張滿堂一聽張大鳳的話音,立馬抬頭,眼中帶淚的說道:「鳳啊,你和老根都是好的,孝順的,你可得幫幫你侄兒呀,他可是咱老張家的獨苗苗,不能有事啊……」
張滿堂連哭帶說的把張大鳳給架到那了,不應吧,她爹那麼大年紀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應下吧,她這一大家子的日子往後都咋過呀,張大鳳當下也急得哭了起來。
張大鳳一哭,許晟就急了,放下筷子說道:「姥爺,你也別急,這麼大的事,我娘一個人肯定不能做主,怎麼著也得和我爹商量一下吧?」
許晟可以不管別人,但張大鳳不能不管,這可是親娘,他姥爺這不是逼他娘呢麼。
這是他手裡有錢,不會讓他娘著急,要是假如他手裡沒錢,還不給他娘逼出個好歹來?算了,原想著還能有筆豐厚的私房,沒想到卻是個過路財,還沒到手呢,就要先出去一半了。
許晟倒好心想幫忙把這個窟窿眼給堵上呢,可有人卻不高興了。
張勝利見許晟插話把張滿堂好不容易給將起的局面給破了,拿不到錢,楊家那邊又催得急,當下就火了,說話聲音也高了起來:「小五子,你是娶了媳婦了,不著急,你表哥他這事能不急嗎?小屁娃子懂個球,大人說話有你啥事,一邊呆著去!」
張勝利話音剛落,院子裡就傳來了許晟奶奶,許老太的聲音:「喲~,他舅可真威風,俺們家的孩子不能在自個家呆著,要上那呆著,他大舅你倒是給說說,這是個什麼道理。」
老太太這是人未到聲先到了,張大鳳抹了一把臉,掀開簾子迎了出去:「娘,你咋過來了。」
「咋?俺不能來啊?俺再不來,俺親孫子都要讓人從自個家給趕出去了,有你這麼當孃的嗎?」許老太一邊說著一邊把扶她的張大鳳搡開,翻了個白眼,提著給許晟帶好吃的小竹籃坐到了他旁邊。
許老太其實都來了半天了,原本一到門口聽人說張勝利和張滿堂在,還想著老親家來了,得打個招呼,可還沒走幾步呢就聽見屋裡又是嚷又是哭的,便沒吭聲,立在院裡聽了起來,大概的事情也聽明白了。
「老親家,不是俺說你,你可真是老糊塗了,也不是俺說的難聽,那楊花兒也是咱本村的女子,平時就跟支書家那個女子到處瞎跑,不是個本分的,這肚子裡的娃肯定就是你家天寶的?
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母狗子不騷情的撅腚,那公狗子能得逞,他家要告天寶,你家還要告他家楊花兒呢,俺就不信,他楊大頭敢讓人知道,他家可還有兩個小閨女沒嫁人呢!
老親家,這事咱可不能急,咱一急,那楊大頭可就得意了。」
要不說人老成精呢,張大鳳讓許老太這麼一說,腦袋頓時清明瞭不少,心裡也有了主心骨,連忙端著茶缸說道:「娘,你喝水。」
許老太這回倒沒駁了張大鳳,瞥了一眼滿臉敬佩看她的小兒媳,接過了茶缸,潤了潤嗓子。
「老親家,這,這得能成?那楊家可有弟兄五個呢,俺,俺家這獨門獨戶的……」
許老太撇了撇嘴,看這慫得樣,都不如她一個女人。要不說當初她不樂意小兒子娶張大鳳呢,有這麼個窩囊的孃家,一輩子都牽連不夠。
許老太放下茶缸,「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老親家,他家弟兄五個咋了?還反了他了,咱這麼多年的老親了,能眼看著不管?這事不怕,你們先回去備上份禮。
大鳳,你一會扶俺跟你爹和哥去趟楊家,敢來硬的,俺這老婆子就陪著,咱老許家這麼多壯勞力,還怕了他個外姓的?!」
這話也就許老太敢說了,她雖然只生了兩個兒子,可在許家嫡枝裡輩分可不低,老太太說一句話,在這疙潦溝裡可管用的很。
張勝利和張滿堂,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