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他麼。”
店小二唱了個諾,將手中抹布往肩上一搭,高聲吆喝道:“一罈燒刀子吶!”
一碟牛肉,一罈酒,一桌,兩人,從午後一直喝到晚上,清媚豪氣萬丈的將肚子裡裝滿了辛辣的烈酒,雪衣也沒好到哪裡去,為了儘量讓她喝少些,他幾乎攬下了大半壇酒,兩人將一罈酒一滴不漏的盡收肚子,如今都已頰上染紅,眸中微醺。
“嗝!”清媚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那個,我要出恭!”
雪衣以手撐住額頭,唇角輕輕揚了起來,如玉的容顏微紅,平日的清冷之氣已全然撇去,對於清媚醉酒後的豪放,他只覺得哭笑不得。
小二倒是十分殷勤,遠遠聽得清媚的聲音,便跑了過來:“姑娘,茅房在門外,向左走……”
“哦,知道了……”清媚有些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向左走是吧,我出去找人問問就知道啦。”
清媚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口,看著有些不勝酒力以手支頜的雪衣,大聲說道:“我馬上回來,嗝,你要等著我!”
出了小店,天已黑了,然而因為這裡離月老廟甚近,廟會最熱鬧的就是晚上,所以不但不清冷,反而愈發熱鬧,雖目前已是夏意,卻有微風吹過,夾雜著附近坤湖的微潮之氣,也十分涼爽,被風一吹,清媚的頭腦似是清醒了許多,然後向左邊走去。
這裡是一片幽靜的樹林,晚風吹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月色如水,透過稀疏的樹林灑了下來,映出微微搖曳的疏影。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小二說的茅廁在哪,清媚正四處打著轉,卻突然聽得身後有輕微聲響,忙低聲斥道:“誰?”
一個人影飛快的掠到她身邊,然後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清媚大驚,伸肘欲擊,卻被那人巧妙制住雙手動彈不得,她原就喝了不少酒,神智有些模糊,而且那人身法十分靈巧似乎很熟悉她的武功套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拖到了樹林之中,將她抵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之上。
清媚又氣又驚,正欲想法掙開他,卻突然聞得一陣十分熟悉的氣息,腦海裡正在思考的時候,那人便俯頭下來,十分準確的封住了她的唇。
“唔……”清媚猛的睜大了眼,這種事,這種事,不是說好只和雪衣做的麼。
慌亂間她伸手欲要推開他,卻被緊緊的箍住不能動彈,他的手勁很大,霸道的鉗制住她,卻又很有技巧的沒有弄疼她,只是有些霸道有些生澀的探索著她的唇。
那是不同於雪衣輕柔舒緩的淺吻,而是十分熱烈的輾轉糾纏,唇與唇纏綿的絞織在一起,熱烈得似乎要讓人窒息,兩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的撲在彼此的臉頰上,燻出更加激越的熱潮,清媚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幾乎要站立不住。
似乎注意到她快要窒息,那人鬆開了唇,清媚口中一得閒,聲音裡有些驚慌有些疑惑有些不定:“小……”
不等她喚出口,那唇便又覆了上來,清媚似乎聽見若有似無的嘆息,他堵住了她要脫口而出的話,不同於上一次的激越,而是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似乎親吻著自己至愛的珍寶,似乎害怕她碎了一般。
清媚腦子裡慢慢的變得漿糊起來,酒力混著暈暈乎乎的感覺一起湧了上來,原本想要說的話與疑問全都被他盡數化作了繾綣的纏綿,她的身體緊緊的帖著樹幹,彷彿不這樣便支撐不住自己,恍惚間她的唇齒被一條靈活的舌頭撬開,清媚只覺得大腦中轟的一聲,全數變成了空白,喉中不自禁的輕吟了一聲。
這個吻十分的生澀,卻在不斷的廝磨中慢慢的升溫,唇瓣與唇瓣慢慢的變得火熱滾燙,他的舌尖若有似無的滑過她的舌,然後甜膩的交織在一起,似乎永遠也不會完結似的繾綣纏綿,清媚的臉紅了起來,覺得全身都似著了火,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