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牛肉。不過筋疲力盡的人們已經沒有去啃那乾硬肉塊的力氣了,多半是喝下一碗熱好的濁酒後,就沉沉睡去了。
倒是沐伊夢,搬來一根乾淨的木頭放在篝火邊上,兀自拿著牛肉乾坐在那啃地著。而周圍的那些人,除了感嘆一聲“人老了,筋骨不如年輕人了”之類的話以外,沒有在注意什麼不一樣了。
坐在木頭上的沐伊夢當然是聽得到那些中年人的唏噓之言,笑的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噴了出來。這哪裡是年不年輕的問題?沐伊夢自身就是習武的,常年在江湖上跑,遇到狼群這種事情多了去了,要不是礙於這麼多人不方便暴露身份,她起碼有五十多種藥方能迷倒這一群狼。
“可惜了,若是平時,定是藥翻這群灰皮狗,再去扒那狼王的皮草!”沐伊夢在心裡暗暗惋惜,“老大一隻銀背狼王啊,這一身皮要是扒下來,也能賣個好價錢哩!”
拍了拍都是肉渣的手,沐伊夢收拾好東西,正欲找個乾淨的地休息,不料卻忽然覺得脖子沒由來的一寒。感覺靈敏的她立刻發覺不對,常年養成的習慣救了自己一命——
沐伊夢的身子下意識地朝左邊靠去,幾乎是同時的,一把明晃晃的刀光從她身邊砍了下去。下一秒,原本還是好好一大條的木頭,已經是頭尾分離天涯各自一方了。
“喔。。。這位小兄弟果然是好身手!”始作俑者顯然沒有要道歉的意思,語氣裡有的只有挑釁與敵意。柳生把刀鋒指著沐伊夢,冷冷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柳生大人的刀法不賴嘛~”沐伊夢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我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們請來的一個小苦力嘍?”
“苦力?苦力有這麼好的身手麼?”柳生冷笑道:“一個普通的苦力能在群狼的攻擊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活下來?”
“喲,中原話不錯哩!”沐伊夢笑道:“柳生大人居然也會用四個字的成語,還一套一套的嘞!”
柳生的面色微微一變,顯然是處於發作的邊緣,握著刀柄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這時,他的背後卻閃出一道白影,安倍笑嘻嘻的站在那柳生背後,道:“柳生君,人家可是女孩子哩,難道不會溫柔點麼?”
“嚯。。。。安倍大人好眼力啊。。。”沐伊夢的眉頭一挑,沒想到自己的性別這麼快就被識別出來了:“東瀛國的陰陽師果然厲害。”
“你到底是什麼人?”柳生話裡的威脅並不減弱。
“搭個順風車而已!”沐伊夢攤手道:“吶,出來的時候走的急,路程又遠,我忘記僱馬車了,當然是來搭順風車的了。”
“屁話!”柳生怒道:“你以為我那麼好騙麼?!”
“愛信不信!”沐伊夢白了他一眼。
倒是那安倍,只是低頭嘿嘿笑了兩聲,伸出手來,道:“在下安倍仲夏,不知小姐怎麼稱呼啊?”
“無名小悲,字號就免了吧。”沐伊夢把手往後縮了縮,“我不習慣和陌生男人握手。”
“放肆!”柳生的額頭血管暴跳一下,差點就砍了。
“少安毋躁,柳生君,少安毋躁!”安倍拍了拍柳生的肩膀:“中原的小姐都這樣的。”說到這,他有轉而問沐伊夢道:“不過,既然上了我們的車隊,小姐好歹和我們說一聲吧?”
“說了還會讓我上麼?”沐伊夢撇了撇嘴。
安倍朝身邊的柳生看了一眼,笑道:“這倒也是。”
苗疆(1)
“大人,難道就真的放任那個女人不管?”柳生問道,他的眉頭從開始就一直跟上了鎖似的,擰開一點的跡象都沒有,“我們這次的任務您應該知道的!”
“柳生君,做人偶爾也要大度一點嘛,這位小姐要是真的有敵意,我會讓她留下來麼?”安倍仲夏嘿嘿笑道:“我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