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一會在奚墨耳邊輕聲說了一些什麼,奚墨忽的皺眉,“不行!”
“奚墨!”
“我不可能去做這種事!”
“那奚神醫就眼睜睜讓她的爹仙逝好了……”白子熙淡然一攤手,本來就不是必須要幫的事。
“奚神醫,就當安冉求你了!只要能救我爹,安冉什麼都願意做!”
撲通一聲,安冉的膝蓋結實著了地。
“安冉姑娘請起。”說著奚墨扶起了她,奈何她卻沒有起來的意思。
“您是奚墨?東祁的第一神醫?”李歌弋的眼神都快發光了,驚喜地問道。
“正是奚墨。”奚墨皺了皺眉答,轉而望向安冉,“安老的病我曾經去為他症治過,恐怕回天乏術了。”
“奚神醫,歌弋就立刻交出無心藥。”
“你剛才不是說無心藥只有一顆嗎?”
“沒錯,奚神醫莫見怪,歌弋也是無奈之下才謊稱世上再沒有無心藥了。”
“不怪,在知道我身份後才願意交出無心藥,可是有什麼目的?”奚墨打量著這平淡無奇的清秀男子,年紀不大,稚氣未脫的臉明顯比自己小一些。
“請神醫收我為徒!”
“我不收徒。”
“那神醫也請拿走無心藥救安冉姑娘的爹爹一命。”李歌弋堅定不移的目光看得季向淺發毛,如果奚墨真的收了李歌弋如此珍視的無心藥,從道義上來說奚墨若不收他為徒斷然是不義的。
如果奚墨不接受,安冉的父親又只能等死,作為一個大夫怎麼能見死不救?
季向淺嘆了口氣,奚墨真的是太難了……嗯?對了……
“子熙,你剛才跟奚墨說了什麼?”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問。
“讓奚墨去取死囚的心。”
“天吶,太狠了吧……”取到了也不新鮮了?好重口。
“死囚本來就是會被砍頭的,以後就會被丟到亂葬崗,所以人心要多少有多少。”
季向淺眸色一深,若有所思地望著能如此淡然說出這番話的白子熙,如果我不是他愛的人,會不會……她抿了抿薄唇,“你也不怕天譴?”
“天譴?”他劍眉輕挑,邪魅地嘴角微微揚起,“我什麼時候怕過這種東西了?若我不是妖魔之瞳,或許還真的對此有所忌憚。”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時,奚墨已經決定收了無心藥並且受李歌弋為徒一年,能學多少任憑他的造化。
兩日後,驛站。
子熙和安老的病都不能耽擱……奚墨在心中默默思慮。
“子熙,我們明天晨間便可達北武山立去尋找天山雪蓮。安冉和歌弋留下看行李。”
白子熙吩咐奚墨給李歌弋吃了一顆丸子,“這是南越的蠱,若是你做了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小心你的命。”
李歌弋聽了連忙應是,奚墨看他也是個老實人,子熙這麼做也是怕他師傅的作為傷了徒弟的心便替他做了一次惡人,奚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們三爺多疑,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傅我就是相信你的,你還別放心上。”
“沒事,歌弋知道。”
“那最好。”
待離開出發地時白子熙才惡作劇般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李呆頭還真信只不過是普通的養氣血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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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山行(二)
北武山腳。
白子熙冷然遞了一件裘衣給奚墨,“你身子骨弱,穿著。”
季向淺早知道要上雪山早就貼了好幾張暖寶寶,聽他們這麼說愣了一下,奚墨不是神醫嗎?自己還不能調理自己的身體嗎?
“可是向淺是女子,還是……”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