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空白一片。
他的唇緩緩往上移,柔柔的來到她頰邊,沒有張狂,只有深情,逃逗著她埋藏多年的情感。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她會連動都無法動?她該出手教訓他的輕薄的,卻……該死的眷戀這種又酸又苦的滋味!
他的唇齒繼而咬上她圓潤的耳垂,輕輕吸吮著。走遍大江南北,嘗過多少紅粉佳麗,從沒有哪個姑娘家可以讓他如此心猿意馬。他清楚這不再是逢場作戲,而是情不自禁下的深情。
這樣的愛撫極具魅惑,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孃親說的男女歡愛就是這麼回事嗎?為何她虛軟得無法將他推開?
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撫上她的後腦,他痴迷的丹鳳眼對上她迷霧無邊的大眼,一記勾魂淺笑,他的唇終於吻上日思夜想的芳唇。
當他熱切的唇含吻上她冰冷的唇時,她的理智終於被唇上的灼燙給驚醒。
他在做什麼?!她又在做什麼?!
她微啟貝齒咬上他唇瓣,他嘴上的纏綿硬生生被突來的痛意給打斷。她倉皇出拳,直擊他胸口,拳頭力道卻薄弱得沒有絲毫殺傷力。
她的手摀上自己的嘴,唇瓣顫抖得猶如秋風落葉。想到自己就這麼讓他給吻了去,除了難堪,還有毫不掩飾的恨意。
他用舌尖舔舐著已經出血的唇瓣。“紫兒……”唇上的血腥是獎賞還是懲罰?
接著,一聲聲的乾嘔伴著她快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看著她無措的逃離,舔嘗著殘留的吻痕,他卻狂笑出聲。
夜的迷幻才要開始。弄春院裡熱鬧喧譁,正在上演著日復一日的激情戲碼。
尋芳客們左擁右抱著姑娘們、喝著小酒、看著臺前的表演,為的就是等待夜深之後,能夠在溫柔鄉里翻雲覆雨。
蕭左也是廳上的貴客,他的左右兩邊各坐著雲蘭和冉香。
臺上則是芷菱和玉恩在表演綵帶舞。
她們將金紅兩色的長綵帶各掛在臂膀上,綵帶沿著雙手垂直而下,迤邐在地。
她們身上穿著粉紫粉綠的大圓紗裙,雙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舞動綵帶,就像是粉蝶兒在翩翩飛舞的嬉鬧飛翔。
舞到熱烈處,只見綵帶化為千重山、萬重水,氣勢磅礴一如能旋轉乾坤。
蕭左隨著一群客人們鼓掌大聲叫好。
“蕭公子,你可千萬別喊得太大聲,你的內傷還沒好呢!”冉香關心的輕偎在他懷裡。
“看到你,我的傷就好了一大半,不礙事的。”他晶璨的眼瞳直盯著懷裡美人的香肩。
雲蘭還想撒嬌說話,這時陳金帶來了一個客人。
陳金恭敬的道:“蕭公子,這位大爺說要找您。”
蕭左一看來人,笑了出來。“你怎麼來了?”他立刻將男子拉往雲蘭旁邊坐下。
陳金退下,又去招呼別的客人。
“蕭三,我就知道你一進了煙花窟,連魂都沒了,搞不好連自個兒姓啥名誰都忘得一乾二淨。我是特地來提醒你辦正事的。”男子與蕭左有著相似的外表,只是少了蕭左的溫文儒雅,多了份粗獷豪邁。
“我姓蕭名左,我可記得很清楚。”他不因來人而壞了酒興,繼續優雅的淺酌美酒。
“哈!你叫蕭左,那我不就叫蕭右了。”自稱蕭右的男子嫌酒杯太小,乾脆以酒壺就口,大口大口的灌喝。
“你是我兄弟,如果你想叫蕭右,我也不反對。”
“敢情這位也是蕭公子?”雲蘭立即發揮本事,偎上自稱蕭右的男子身上。
蕭右將雲蘭的嬌軀先扶正後才說:“這位姑娘,我不是蕭左,不用對我施展媚功,我吃不下這套,我會怕怕的。”他還當真的拍了拍胸口,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