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快、準、狠地一招制人於死命。
葉嘉?為什麼又出現了葉嘉?李歡的聲音空洞而漠然,連發怒都忘記了,葉嘉,陰魂不散的葉嘉!她不是連他的電話也不知道麼?他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麼?而她自己也說葉嘉並未將她放在心裡麼?為什麼她又和葉嘉和好了?而且,她還搬到了葉嘉的家裡?葉嘉,這個該死的妖僧,他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眼前一陣金星亂冒,他定了定神:“馮豐,你告訴我地址……”
“……”
長久的沉默。
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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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
他手往前,遞在她的手裡:“我第一次送你禮物,請你收下!就當——是朋友送的吧。”
朋友,兩個人還可以是朋友嗎?她勉強接過盒子,重若千鈞的痛楚。
李歡鬆了口氣,笑了起來。他又給她一張卡:“馮豐,這裡面是我用那10萬獎金作為本金投入股市賺來的。那是我們共有的,這一部分給你……”
她縮回手,不接。
他固執地遞出:“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我不要。”
“我的所有東西都有你一半!而且,這個是我們兩人一起掙來的。一定得有你一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馮豐!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她怔住,依然不接:“你拿著,繼續吧,以後上了千萬再分給我。”
是玩笑吧?李歡當了承諾,笑著收在身邊,小心翼翼:“嗯,你記得,這是我們共有的東西,以後變了百萬千萬,都有一半是你的。”
她低頭,驚惶地發現,也許他又將這句推辭的玩笑當成了諾言。現在,許多男人不是往往信口開河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麼?李歡,他為什麼不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敢看他的臉色,冷冷道:“李歡,你這又是何苦?”
“我允諾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你做到,你做到什麼了?你當初為什麼答應了馮妙蓮又不要她做皇后了?你當初為什麼要將她趕出皇宮?你打她欺侮她生病了就趕她,當著她的面和其他女人不堪苟合,你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了?現在,你幹嘛又裝出一副情種的樣子?你什麼時候開始記得對一個女人的承諾了?‘答應了就要做到’,李歡,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李歡,你做戲吧,繼續做戲吧,可惜我是馮豐,跟你毫無關係的馮豐,不是你的那個什麼馮妙蓮!誰要你做給我看了?你演戲演多了,以為自己真的變成情聖了?你要做戲就去做給馮妙蓮看,不要做給我看,我和你,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她忽然歇斯底里地爆發,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覺得憤怒,沒來由地憤怒,恨不得給他兩耳光。
他看著她的歇斯底里,這才是馮豐,真正的馮豐,自己所熟悉的馮豐。那不是馮妙蓮,絕不是馮妙蓮。甚至許久,他都不曾想起過馮妙蓮——潛意識裡,早已將二人合一成了這個女人了。她的憤怒的面孔令他心裡覺得親切,他忘了她的歇斯底里,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沉默讓她也平靜下來,空氣中流動著一種難堪的沉默,好一會兒,他才打破僵局:
“葉嘉待你可好?”他明知故問。
“好得很。”她態度冰冷。
然後,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
遠遠地,對面的音箱店傳來非常囂張的歌曲:
別說在你心裡沒人能替換我的位置
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有很多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