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動作他想過不下千遍。可是每次醒來他的面前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雪兒!”他再一次閉目輕喃。“幹嘛?”沒好氣的詢問聲。立刻將他從夢幻中喚醒。“你現在還冷嗎?”他關切的問道。
“身上不冷了。可是腳冷。我的腳指頭都凍得麻木了。”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缺點。飛雪望著那已經快放到火苗上的雙腳說道:“可是無論我怎麼運功,那熱量最多到腳掌,根本到不了腳趾。”
“給我看看。”說著他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她的頭和身子緊緊貼在他如火爐一樣的胸懷,她的屁股從地上的乾草移至他的大腿,他一個手環住她的“粗”腰。另一個手伸出去將她的腳勾了回來。輕輕為她除掉加了棉的皮靴,取出裹著厚厚棉襪的“胖”足。隔著襪子他也能感受到裡面的冰涼。接著他溫柔的為她除襪,突然,他停下來,抬頭望著窩在他懷裡呃她緊張的問:
“你的腳趾似乎已經凍住了,我得脫掉你的襪子檢查一下,可以嗎?”
飛雪看了他一眼,自己動手兩下就扯掉了襪子。露出一雙腫得像有十個紅蘿蔔的腳趾丫在他面前晃了晃。“咯,看吧!”她大方的說道。
她不知道女孩的腳只能給丈夫看的!
白慕寒驚訝的望著她的鳳眸,而非她那可憐的小腳丫。
“你要是有辦法令它們恢復正常的話,我就原諒你不辭而別又偷偷追來的事。”飛雪大度的說道。
還沒從她親自脫下襪子的驚喜中清醒過來,接著第二個更大的驚喜猝不及防的接重而至。她的意思是,她一直很在意他不辭而別的事嗎?
“雪兒!”他又驚又喜,有點不知所措的喚道。
“喂!你也太沒同情心了吧?我的腳都成這樣了,你竟敢給我笑!”狠狠的說完,額頭重重的撞向他的胸口。“哎呦!”叫痛的是她。
“雪兒沒事吧?”他連忙扶起她的頭,小心的檢視有沒有撞傷。飛雪不服氣的瞟了他一眼,皺著眉伸手在他胸膛亂摸。
“雪兒在幹什麼?”他倒抽一口冷氣,連忙握住她的柔荑。他的火早就被他點燃了,她再這麼一摸,不是要他的命嗎?
“鐵板!”飛雪冷冷的回道。他練功,她也練功。沒理由他能練得胸口硬過她的頭吧!
白慕寒頓感啼笑皆非。
“我是男人。”他好心提醒她。
“男人了不起啊!”飛雪嗤之以鼻。
白慕寒無奈的搖哀嘆!
在她面前,他這個男人早就連尊嚴都沒了。還談什麼了不起。見她的額頭只是紅了少少,他將目光轉向她的玉足上。“呃!”兩撇漂亮的劍眉倏地攏在了一起。難怪她會不顧男女之別,原來她的腳趾已經凍成這樣了!而他竟然因為私心現在才注意到。他不禁又懊惱,又心痛。
“痛嗎?”輕輕撫上那如染了色的冰柱一樣紅得透明的腳趾心痛的問道。
“沒知覺了。”飛雪淡淡的回道。反正每年冬天她都是這樣過的,到來年二月份它就好了。
“你的功力也不低啊!為什麼會跟平常人一樣怕冷呢?”白慕寒再一次質疑。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飛雪忿忿不平的回道。突然,她眯著眼瞪著他,用極度危險的語氣說道:
“每到夏天當我熱的汗流夾背,恨不能脫一層皮時。而你們仍穿著短、中、長三層衣服。卻完全沒有一點熱的感知。
然後,每到冬天我穿得像個企鵝,可還是會冷得發抖,雙腳長滿凍瘡。而你們仍然是那本件衣服。你知道這種時候我想幹什麼嗎?”
他在她美麗的鳳眸中看到了強烈的忌妒和怒火。可是他不敢回答。只好搖頭。
“哼!”冷哼一聲,“我想殺人!”她毫不掩飾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