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錦江人。”雲堡主客氣的問:“請問大姐可知道這家人去哪裡了?”
大娘將菜籃子放在門口,慢慢走向他們。目光卻在認真的打量他們“看你們衣著光鮮,渾身貴氣。也不像是那些偷雞摸狗,雞鳴狗盜之輩。你們真的是吳家的親戚?”
白慕寒始終面無表情。
墨翌涵則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他活了二十多年,自命瀟灑不凡。想不到竟也有被人當成雞鳴狗盜的這天!
“是的,大姐你認識我女兒嗎?”雲堡主急切的問道。
“你是那位小娘子的爹?”大娘圍著雲堡主仔細的打量了一圈,不禁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別說這氣質還真有點像。我打第一次見那小娘子。一眼就看出她的不俗來。雖然身上穿著跟我們一樣的粗布衣裳,個頭明明沒有我高。可是我就是覺得要仰著脖子才能跟她對話。就像現在這樣!”說著她將下巴抬得高高的。都快夠著雲堡主的胸膛了。
雲堡主不自覺的退了兩步,追問道:“大姐知道那孩子去哪裡了嗎?”
大娘窺了一眼那位冒著寒氣的白衣公子。又打量了一下那位有點陽光的紫衣少年。目光中有了一絲瞭然。最後又移回到和氣的雲堡主身上來“你們就別去打擾人家小夫妻過日子了吧!那吳家少年雖然窮點,可是貴在他人老實啊!老話女人嫁漢,穿衣吃飯。可是,不是女人的人哪知道,女人除了吃飯穿衣外,還需要有人疼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那白衣公子一眼。意為,嫁給這樣的男人肯定得不到疼。
墨翌涵抿著嘴將頭撇開了,肩膀卻在抽顫,明顯是忍笑忍的。
雲堡主無奈的看向白慕寒,他的臉上雖然仍是漠然的表情。可是不難察覺他釋放出來的寒氣又降溫了數度。
大娘似乎渾然未覺,她仍在努力勸說“只要他不餓著她,不凍著她,又能養活孩子。您就將就著認了那女婿吧……就算看在那雙可愛的孩子面上,您也不能做出棒打鴛鴦的事啊!”唉!誰讓她喜歡那小娘子,又收了她的銀子!她就好好幫他們美言幾句吧!
雲堡主哭笑不得,他意圖解釋“大姐!您誤會了!他們不是……”可是堂堂雲堡主的口才卻比不過這位雲港的第一媒婆能說會道。他才說到一半,就被堵回去了。
“我知道,他們不是明媒正娶,可是孩子都生了。難道你還讓她再嫁他人嗎?”目光又瞄了瞄白慕寒。
“是啊!孩子都生了,誰還敢要她!”白慕寒平靜的咐和道。
“看吧,看吧!還是這位公子明事理。”
大娘對白慕寒的感觀立刻呈180度大轉彎。引得墨翌涵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大娘。您搞錯了。那孩子不是那姓吳的。”他指著面無表情的人道:“那孩子是他的。是那個姓吳的拐了他的妻兒。”
大娘頓時懵了!睜大眼睛,視線來回在他們三人臉上轉移。想要看出不一樣的答案來。最後,她恍然大悟道:“肯定是你常常打罵妻兒,那小娘子活不下去了才會出逃。”這樣的話,她就更加不能將她們的行蹤告訴他們了。大娘在心裡暗忖。他們要是被抓回去那還會有命嗎?
“我沒打過她!”白慕寒冷冷反駁。最多是迫不得已的強暴過她。這話他留在心裡了。
哼!當你著岳父的面,你敢說打過嗎?大娘鄙視他一眼。
墨翌涵看在眼裡,是笑在心裡。
“大姐,您有事就去忙吧!我們在這裡等她就好。”雲堡主見什麼也問不出來,便下了逐客令。
“等他們?你們不……”大娘連忙住嘴。天啊!她差點闖大禍了。原來他們不是要打聽他們的去向了。她連忙急中生智道:“他們今天出船去了,估計要天黑才能回來。要不你們先去我家吃了午飯再回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