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在自己乳汁的餵養下,一天天成長。看著師傅慈祥和謁的笑容每天對她和孩子綻放。看著她親手栽培嫁接的瓜果成熟。飛雪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與自在。原來幸福是這麼的簡單!
是的,祖孫三人在這世外桃園般的院子中,相處得可謂其樂融融,幸福美滿。幸福得飛雪都快要忘記了凡塵俗世。幸福得她都沒時間去想前世來生。幸福得她都要以為這世間就只有他們三人存在了。
直到這天午後,吳媽帶著寶寶午睡後。飛雪如往常一樣在水井邊,提水洗衣。這個年代沒有現成的肥皂洗衣粉,人們洗衣不是用棒子捶打,就是用豬棕做的刷子用力刷洗。
有著先進思維意識的飛雪自然不可能用那種方式洗衣服。要她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做出肥皂那肯定是不現實的。可是讓她在現有的條件下找到替代品卻並不是難事。最簡單方便的就是直接用稻草灰與清水攪拌,然後過濾出來的水就是鹼水了。
飛雪蹲在地上,正準備將過濾出來的鹼水倒入衣物中,突然一雙踏著黑色雲靴的大腳,從天而降般落在她的眼前。
她微微一怔,緩緩抬頭仰望。錦繡白底的直裰長袍包裹著一雙修長的健腿。勻稱的腰上繫著一條珠光寶氣的帶子。不過,能吸引飛雪眼珠的卻是腰帶上懸著的那柄看似不乍起眼的長劍。目光繼續往上走,強健的胸堂,寬闊的肩膀,性感的鎖骨,蠕動的喉節。最後入目的便是那光滑細膩的下巴。
這人也太高了吧!她竟然看不見他的臉。蹭的一下,飛雪站了起來。雖然仍要仰著頭,不過她總算是看清了來人的廬山真面目。“怎麼是你?”她脫口問道。語氣中難掩失望之味。
“你以為是誰?”同樣也在打量著她的白慕寒聞言,不悅的反問道。
飛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答非所問道:“師傅在午睡,白少爺請自便。”說話的同時,已經蹲下去繼續她手中的工作。
備受冷落的白慕寒不由自主的劍眉輕攢。泛著寒光的雙眸繼續打量著她。兩個月不見,她似乎已經脫胎換骨。與之前那個乾癟癟的假小子完全判若兩人。現在的她雖然說不上珠圓玉潤,可那身細布素衣下嬌小的身材也算是玲瓏有致。原本就精緻細膩的五官,有了粉嫩的肌膚映襯,更加惹人眼球。那頭桔草一樣的亂髮,也變得黑亮如絲。雖然只是隨意束了個馬尾在後腦,卻更顯青春活潑。十三四的年齡和清雅純稚的外表,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孩子的娘。
“你們在這裡住得很習慣嘛!”他本意是想問你們住得習慣嗎?可是從未受到過關心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關心別人。因此關心的話從他嘴裡出來也變味了。
飛雪手中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沒好氣的回道:“託您的福,如果不見到您,我們會更加習慣。”
白慕寒被這話噎得好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愣愣的看著飛雪用力的搓洗衣物。見她桶中的清水用盡,他便自告奮勇的想幫忙從足有十仗深的井裡打水。可是人家一句“不敢勞您大駕!”就將他諒在一邊了。他又怔怔的看著她搶過木桶,自己一下一下吃力的打水。
“可惡的丫頭!”一氣之下,他竟然不顧形象的怒吼的出來。她為什麼總要跟他做對?
“白少爺!本姑娘有名飛雪,姓雲。並不是你白家的使喚丫頭。”飛雪目光注視著手中衣物,頭也不抬的提醒道。白慕寒又是一窒。
見他不出聲了,飛雪又道:“白少爺如果找我有事就直說吧!如果找我師傅,就請去客廳等。”說完她繼續低頭洗衣服。不是她故意不給他面子。只是她知道這個人兩個月不露面,一露面準沒好事。自打剛才一看清他的臉,她便有種清靜日子要到頭的感覺。她的第六感一向挺靈的。她不怕困難,可是她擔心孩子會再一次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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