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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在他們身上總有一種從未流露過的憂鬱:他們是在為比賽艱難的開端犯愁。比方說,在沒有保護措施的球場上,沒有任何的秩序,踢球的是一些沒有鬍鬚的小夥子,他們還會受到暴怒的父親、過分激動的領導以及粗暴無理的球員的慫恿。很多人的臉上帶著由拳頭、瓶子、石頭造成的傷疤。

荒唐的故事:比賽結束之後的幾個小時,他們在更衣室裡不敢出去,就像某些間諜電影一樣,最後藏身於汽車的行李廂中逃離了球場。心中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想述說。工資並沒有多少,也沒有任何的名聲,當地的報紙還經常把他們的名字拼錯,那麼,為什麼還要冒險過這樣的生活呢?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偶然地成長為一個裁判的。那是一個慎重的選擇,帶著熱愛和痛楚,相信正義,相信規則。就這樣,那些孤獨的人決定朝著前方繼續走去,他們嚮往著,能夠進入甲級聯賽,甚至是,能夠指揮一場世界盃的決賽……“一直到今天,我總是感到這些年輕人很親切。他們到坑窪不平的場地上去做裁判員,只有自己的勇氣在保護著他們。這些年輕人,他們在星期天的時候,放棄了出去遊玩或是和朋友們一起去看電影的機會,而是極為準時地為我們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我的兒子,我們觀看著比賽,等待著,時刻準備著為我們球隊的進球而感到高興,或是為一個本來可以避免的失球而悲傷。沒有了裁判,足球就失去了意義:在比賽中,場上可以沒有守門員或是中鋒,但是卻不能沒有那個跑啊、跑啊、跑啊,卻從來不能碰到球、不能進球的人。他應該獲得真正的掌聲,至少是那麼一次,一次令他感到激動的掌聲。”我引用了達爾文?帕斯托林的最後一本書——《給我兒子的一封關於足球的信》上面的這幾段話,這是因為,我覺得這是講述我的世界、我的裁判世界的最好方式。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他們的年齡、性別、文化層次、社會出身,是如此的千差萬別。但是對於體育的熱愛,卻把他們聚在了一起,一起為那些真正從事體育運動的其他人提供服務。我所說的並不只是足球裁判,雖說我對足球裁判最為了解,我也是在說其他各種體育專案的裁判,籃球裁判、排球裁判、橄欖球裁判、計時員、網球主裁判、網球邊線裁判以及其他的許許多多的裁判。電視機的眼睛,或者確切一點說,它的許許多多的眼睛,實際上使得比賽的90分鐘或是更多的一點時間內,根本無秘密可言。它不會漏過任何細節,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然後接受評價。就好像在談論一座冰山。冰山漂浮在水面上,它看上去是那麼的大,讓人感覺它就是一切,除了這個想法之外,人們不會再去想別的。然而在水的下面,還有著更大的一個部分,只有少數的人能夠想像到它的龐大。裁判員也是這樣: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們在場上的90分鐘,但是卻很少有人,太少的人會知道,在場外的時候,我們是誰?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是怎麼想的?我確信,人與人相互之間的瞭解會改善彼此之間的關係,會增進相互之間的理解,會使我們懂得珍惜。在廣為分佈的賽場上,最好的裁判員可能就是那個最不出名的裁判員。我總是問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我找不到其中的答案,這是因為,做裁判並不是“捉迷藏”……可能這種說法更為正確一些,最好的裁判員就是犯錯不多的那一個,但是這個說法太平庸了,人們幾乎可以預料得到。那麼我們可以來談一談“勇氣”,敢於做出決定的勇氣,也就是說,要有勇氣做出困難的、重要的決定,這樣的勇氣,使得裁判員變得有名,變成了一個主角。我這裡所指的,並不是比賽的主角。最好的裁判,就是那個具備這一勇氣的人。他在沒有比賽的時候,也不會迴避所遇到的麻煩,他本來可以不去解決它,本來可以把它推遲,但是他卻會選擇立即做出決定。這是一個最為重要的特徵,也是我給年輕裁判的一個建議:立刻去努力地學習,爭取早日得到這種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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