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親眼看到那位玉芝姑娘在王妃躲避刺客追殺的時候伸出右腳將王妃給絆倒在地,王妃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她便藉著掙扎的掩飾朝王妃的身上狠踢,在下觀王妃剛才的動作,發現她的肩膀似乎不怎麼靈活,可能受傷了。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置才好呢?雖然王妃已經馬上就給出了懲罰,可這種以下犯上,竟敢謀害主子的事情,若處置不好,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蓮芝一下子就呆住了,她以為是來幫她的這位公子,怎麼竟一轉口就又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他根本就不是來為她出頭做主的呀!
人群中突然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在暗暗對王妃心生不滿的那小部分護衛也一下就愣住了,顯然對他們來說,玉公子的話比一個柔弱女子要更可信一些。
上官雲傾輕抿著嘴角,冷冷看著突然間臉色蒼白的蓮芝,說道:“罪婢玉芝居心叵測,竟敢意圖謀害王妃,罪大惡極。雖然她現已經沒了性命,但其罪過仍不能寬恕,那就讓她曝屍荒野,以作深夜猛獸的食物吧。”
蓮芝臉色更白,另外的人,包括所有護衛在內,卻反而滿臉平靜,並迅速的執行了下去。
上官雲傾繼續看著蓮芝,說道:“賤婢蓮芝心存不良,汙衊王妃,罪不容恕,但念在你是太后送來的,就暫且饒你一命,待得到達宿州之後,送彩燈院!”
蓮芝一下子跌坐在地,臉色蒼白而充斥滿了絕望,因為彩燈院是軍妓們住的地方,因每當夜晚降臨,就會亮起各種燈籠,赫然成了軍營中的一道風景,就被稱為是彩燈院。
她也被人帶了下去,當然接下去的路程是再也不可能與上官雲傾和慕容臻同乘一輛馬車,能讓她在運送行囊的馬車架上落座,就已經是恩賜。
事情都暫時的結束了,上官雲傾看了眼天色,說道:“天很快就要暗了,再往前尋個開闊地,就安營吧!”
“是!”
隊伍就開始前行了,上官雲傾登上馬車就看到慕容真正在揉著肩膀,想到玉公子剛才說的話,忙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就去掀她的衣領。
領口輕鬆的就被拉了下來,入目所及,那原本似凝脂般的肩膀上面,此刻卻是赫然烏青了大片,看得上官雲傾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瞪了他一眼,慕容真將衣服拉了回去,倒是並不怎麼在意,說道:“過幾天就沒事了。”
上官雲傾捏了下她的臉,然後朝著跟在外面馬車旁的人說道:“小夜,去玉公子那兒拿些藥酒和金瘡藥過來!”
小夜應了一聲,很快就拿了東西來,上官雲傾也不管她的反抗,直接伸手將她按在馬車裡就拉下她的衣服給她擦起了傷口。
“啊啊啊,你輕點呀!”
“你說你連個武功高強的刺客都能對付,怎麼竟被個柔弱的奴才給踢傷了嗎?”
“我有什麼辦法?當時我趴著,她站著,當然她厲害了!”
“你就不能躲嗎?”
“躲?那怎麼可以?我當時就抓著她的腳,然後手上用力,只聽到那麼‘咔嚓’一聲就捏斷了她的腳脖子,然後我翻身而起抓住她的肩膀,推著她往那刺客的劍上這麼一送……哇啊,好痛!”
“誰讓你亂動的?乖乖坐好!”
“哼!”
在天黑前找到了一處空曠的開闊地,隊伍也就停了下來,迅速安營,並做好各種警戒工作。
雖然這些人容易心思浮動了些,但那畢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即便是這小部分心思容易浮動的,在其他的各種功夫上面,那也是一頂一的,不然如何能成為寧王殿下的隨身親衛?
慕容真正在整理著箱子,上官雲傾走了進來,走到她的身後抱住了她,輕聲說道:“小夜很自責。”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