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嗚嗚哭出聲來。
這次換做長生不知所措,他想大概是他又做錯事了,所以荷花不高興,哭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很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別動!不許動!”荷花緊緊地抱了他的胳膊大聲哭道。
長生不敢動了,就這麼扭著身子躺著,一臉的誠惶誠恐,愣了半天,訥訥的道:“你吃花生嗎?”。
“哇!!!”荷花沒應,哭得更大聲了。。
21。
荷花到底沒把錢給孫行舟送去,她想人家壓根兒不把她當回事,這胭脂她還與不還其實都沒什麼所謂了,不過她也沒留,這東西最終和長生那尿髒了的褲子一樣,被丟進了茅坑裡。
對於孫行舟,荷花是又臊又氣又覺得沒臉,總推拖躲著他。孫行舟大概看出了什麼,直追問可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得罪了她,先是賠了好幾個不是,說自己心思粗難免有做的不好的,若有不是的地方萬萬要告訴他,他往後一定小心,再不敢犯。
荷花聽了心裡卻愈發不是滋味兒,只想她之前若沒聽到他那番話,這會兒心裡不定又是怎樣的忸怩慌亂呢。
依她的性子,倘有人當面對她殷勤,背後又與人說她的不是,她就算不與那人理論也再不會給他好臉子了。獨這回卻有些不同,不論孫行舟為人如何,她自己確實是對人家生了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是以總也覺得沒甚底氣。她只說是自己近來身子不好,沒甚精神。孫行舟自又是一番關切之言,荷花也只當颳了陣風,再不多想了,之後孫行舟再來尋她幫忙,她便也大大方方的應了,不再多敘。
再說歷了那晚並不成功的圓房,荷花與長生卻也親密了許多。晚上鋪炕的時候,長生不再像從前那樣把他和荷花的被褥隔了好遠鋪在炕的兩頭,而是把荷花那套被子鋪在自己旁邊。睡覺的時候,荷花便把腳丫子鑽到長生被窩兒裡取暖,雖然炕頭燒得熱熱的,可她還是覺得靠長生的體溫給她捂腳更舒服。
而長生在那晚之後似是悟了“摸褲襠”的真諦,有時荷花才鑽進被窩兒,他便摸到荷花的被子裡,抓了她的手拉進自己被窩兒裡往他褲襠上貼。荷花初時又驚又臊,歪頭瞪他,他卻一臉純潔的望著她,認真的道:“我洗乾淨了。”
荷花沒法與他講理,只得每每依了他。次數多了,荷花也摸清了規律,但凡長生在睡覺前大張旗鼓的忙活洗澡擦身什麼的,晚上跑不了是這齣兒,她便也趕緊著準備點兒溫水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荷花想,這於他倆大概是件好事,只是不知只這麼“摸”下去,哪輩子才能摸出個娃娃來。
轉眼近了年關,鎮上開了集,十里八鄉的村民都趕著去那兒置辦點兒年貨。荷花頭三天就把自己和長生最好的衣裳洗了出來,待趕集當日,雞還沒叫就把長生從被窩兒裡挖了出來,兩人穿戴好了挎上籃子,再往懷裡揣了幾個餅子,便頂著星星出村趕集。
到了集上,荷花只怕人多把長生擠散了,不論走到哪兒都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偶爾會遇到村裡嫁去其他村子的小姐妹,人家拉著她說話的時候長生就愣愣的跟在旁邊站著,人家與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村裡人全知長生是傻子,自也不覺意外,只與荷花道別分開後,都要拉著同行人悄悄低語:
“那是我們村兒的荷花,嫁了個傻子。”
“就是她旁邊兒那個?”
“是啊。”
“我說怎麼不理人,看著倒是周正,高高壯壯的,可惜了……”
荷花和長生在集上逛了一日,荷花看著什麼都覺得好,可家裡沒了地,這二年得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她也不敢亂花錢。而且四奶奶把家暫且交給了她,更讓她覺得需要精打細算一番,等四奶奶回來讓她看看自己是多麼會過日子,好好誇誇她。
不過當二人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