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母的律師用手機通知他的時候,他身在一條無人的街道上,正在煩惱今年的生日父母能不能同時出現。畢竟他們很忙。
這次,西弗勒斯只是單純失約。。。。。
腦中無法抽取但又確實存在的前世記憶片段交織著,艾爾摩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單。
一陣簌簌的微小雜音傳入艾爾摩的耳中。
“嗷。。。。。。”
艾爾摩下了床,靠近觀看昨晚帶回來的幼犬。
臨時找不到適合的籃子,於是他變出一個小紙箱,裡面鋪上一條舊了的床單給狗狗當成窩。有著分岔尾巴的毛茸茸小狗,在隨意放置的厚實布料裡捲成一團,艾爾摩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溫溫軟軟的小東西。幼犬低叫了兩聲,緊閉眼睛扭了扭身體,想要避開卻躲不遠,小小的臉皺成一團。
艾爾摩噗哧笑了出來,一把撈起微微掙扎的小狗,用臉蹭了蹭它溫暖的身軀。
“你的名字就叫‘巴特’(Bat)吧。”
艾爾摩輕柔地將它放回了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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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失去或得到了什麼,時間都會公平地前進,不會為誰加速或停留。
何況隨著時間推近,食死徒們越加活躍。
如果說之前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兩院學生之間的衝突程度僅僅是個性與家長立場的不同而互相看不順眼,在兩方的長輩親友們漸漸出現傷亡的現在,兩院的學生們對彼此的感情開始往仇視的方向前進。
魔藥課堂上的秩序維護變得更加艱難。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們總是抓住一切師長們挪開視線的機會,拼命為對方的坩鍋裡新增不應該有的材料。他與斯格拉霍恩教授不得不在課後認真討論課程內容的臨時更動,選擇符合各年級能力,穩定性更高的藥劑教授。
黑魔法防禦課程則在這兩院的鬥爭中再度成為了悲劇。此任教授光榮地在六年級的課堂上被學生混戰中變異的咒語誤擊,在龐弗雷夫人的嘆息中直送聖芒戈治療。於是這門課程改由麥格教授與弗立維教授分攤。前者處事嚴謹,扣除兩方分數毫不手軟;後者畢竟年輕時身為決鬥冠軍,直至如今反應依然靈敏,能夠及時阻止學生們的騷動。斯格拉霍恩教授。。。。。。讓他去教的話,個性圓融的魔藥教授為了不讓兩方有任何打起來的機會,或許這個學期學生們都只能在課堂上聽斯格拉霍恩教授朗課本誦度過。如果魔藥課不是非得製作魔藥來實踐課程內容,在有次學生的衝突中燒掉一件質料上等的袍子邊緣後,艾爾摩懷疑魔藥教授有強烈向魔法史的賓斯教授學習授課方式的意願。
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的家長們並不是全數中立而沒有傷亡,只是這兩院沒有被加諸過多的家族與世俗眼光期待,他們更希望能單純地度過學生時代,必要時想盡辦法逃離可能爆發的戰爭。
艾爾摩沒有悲春傷秋的習慣,學校鳳凰社兩方越加繁重的事務更讓他沒有剩餘的心力去多想。
那封一月五日寄出的信沒有迴音。二月的時候他特意到貓頭鷹棚看過,為他送信的貓頭鷹歪著頭,因為自己能力被懷疑一事感到侮辱,對他詢問信是否確實送到的回應就是生氣地啄了他一下。
偷偷跟在艾爾摩身後一同前往的巴特見主人被攻擊,小小的身體立刻衝上前來試圖跳上貓頭鷹棲息的木條,憤怒地大聲狂吠-雖然艾爾摩覺得小小的幼犬緊繃憤怒的樣子非常可愛,不知道比燕尾犬多活了多少歲月的貓頭鷹們也只是拍了拍翅膀,往上飛翔棲息到小狗無法爬上的高處,不屑地眯著眼睛鄙視它。
吸入因為鳥兒們一同展翅而紛紛落下的羽絨,幼犬停下吠叫,不舒服地一直打噴嚏。生命才剛開始不久的它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跑到艾爾摩的腳邊,一邊打著噴嚏,一邊用淚汪汪的圓滾滾狗眼注視努力忍住笑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