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怪他年紀大了記憶不好。
上一刻還在煩惱如何安慰傷心的少年,下一刻就被門鎖匙送到一群戴著面具的食死徒面前,除了驚嚇的抽氣與更進階的尖叫-他沒有做出以上的任何舉動,他早已就被食死徒綁架做過心理準備。作為一個巫師,當然是把魔杖滑出袖口應戰,扔他個儘量多的阿瓦達。。。。。。咳,一般巫師大多會因為驚慌把所有的咒語忘光,傲羅可能會先使用除你武器,黑巫師會使用酷刑咒或是阿瓦達。。。。。。
好吧,把他這個一睜眼,看到食死徒面具,發現無法幻影移行就立刻阿瓦達免費連發大放送的傢伙,歸在黑巫師沒有冤枉他。
這才不是什麼衝動行事!西弗勒斯這輩子不可能成為食死徒,鳳凰社在食死徒裡的臥底都知道沒事不要靠近他。所以在他落入陷阱後,不會笨到成為他視線內最近的一群、不會有誤傷的問題!
。。。。。。真的誤傷了等逃走後,再跟鄧不利多泣訴自己受到過度驚嚇導致憾事,他個人感到十分痛心疾首、百分不捨、千分無奈、萬分歉意,嗯。嗯。
一邊翻閱今日的泰晤士報,臉皮厚度與神經強韌度都到達一種境界的黑髮男子,悠哉地吃著手邊用金邊骨瓷盤盛著的手工餅乾。
阿布拉克薩斯解開門上僅有自己能夠解除的鎖門咒,邁入軟禁艾爾摩居處,看清室內後,覺得自己嘴角的弧度有點鬆動。
他真沒見過被綁架的物件如此悠然自得。他吩咐家養小精靈們儘量滿足艾爾摩除了離開與對外聯絡的一切需求,但沒想到這傢伙自然得像是在自己的宅邸,弄了滿桌子的報章書籍、紅茶餅乾。。。。。。噢,書堆旁甚至還有兩個六寸小蛋糕?他開始懷疑眼前看似精瘦的男子,是不是喝了不少減肥魔藥來保持身材。他的兒媳納西莎為了維持身材,時常不得不忍痛放棄自己喜愛的甜點。
厚實的地毯與保養得當的門扉,沒讓馬爾福族長的到來發出任何聲響。正在閱讀關於美國經濟預測報導的艾爾摩,感受到室內空氣的流動改變,折起報紙看向門口。
“好久不見,馬爾福先生。”他僅僅是將報紙放到桌上,沒有起身,不著痕跡地打量明顯感覺有些疲憊的阿布拉克薩斯。似乎連馬爾福們引以為傲的標誌性鉑金髮絲,都黯淡了些。
“久違了,普林斯先生。”
阿布拉克薩斯握著蛇頭杖,優雅緩慢地走向室內的另一張椅子,坐在艾爾摩的左手邊。
“看來您適應得不錯。”
“如果哭哭啼啼可以馬上離開,我立刻用眼淚讓這裡鬧水災。”他認真地說。
“您真風趣。”阿布拉克薩斯靠向椅背。
“紅茶?”
“不用,謝謝。”
艾爾摩啜了口茶,阿布拉克薩斯探究的目光幾乎就要實體化。
“那麼,”他放下茶杯,“您終於要知會我該做什麼?”
“‘知會’?您確實聰明,瞭解沒有拒絕的餘地。”
“設想過我拒不合作的應對方式?”
“當然。”
“我人已經在你們手上。而且很明顯:求助無門。”
“總是有人不懂何為識時務。”
艾爾摩用一種帶著隔閡感的淺笑回應:
“放心,那裡面絕沒有我。你們既然能把我從霍格沃茲帶出來,自然有辦法挾持或對我重視的人造成威脅。”
阿布拉克薩斯對艾爾摩沒有出口,會遵從命令的潛臺詞感到滿意。他掏出懷裡的羊皮紙。艾爾摩接過,深褐色的雙眼快速瀏覽過內容。
是一劑魔藥處方,載明所需材料、過程時間、容量瓶數,與何時需要。
艾爾摩多眨了兩下眼睛。不熟悉他的阿布拉克薩斯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