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放棄娶楚王之妹。”
流芳粉拳緊握,怒氣使得胸腔微微起伏,銀環見狀馬上上前扶著她勸她回房休息,回到房間後不久,衛卿便使人送來了一身華貴禮服。傍晚時分,流芳坐上公主的輦車,衛卿騎著馬走在一側,帶著隨從來到了頤園。
天色昏暗,可是頤園的宴會廳內光如白晝,身穿甲冑的將領和皂色官府的文官早已列座兩旁,當中一張橫放著的雕花酸枝幾桌鋪著褐色錦緞,上置金盞玉盤,果品點心酒饌,一人上座,白色錦袍,上繡翻雲金蟒,張狂而不失華貴氣度,墨色玉帶纏身,垂下羊脂玉佩環,泛著清冷而柔和的光。頭上紫金冠以一白玉簪樸實無華地橫貫而過,垂下的發墨黑如漆,那張俊逸的臉明明是在和顏悅色溫厚待人,卻偏偏在眼內凝結起冰霜,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流芳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跟他共乘一輛馬車時不留情面地嘲諷他眼下的那點痣有如女子般妖嬈;時隔多年,那種妖嬈的氣息竟然越衝越淡,如今竟找不到一絲的痕跡,他身上的成熟持穩的氣質終於成長並超越了他的過去。仍是那雙桃花眼,仍有那星兒粗心落下的細小墨點,可是眼前的容遇,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風流恣肆的玉音子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局 3
天色昏暗,可是頤園的宴會廳內光如白晝,身穿甲冑的將領和皂色官府的文官早已列座兩旁,當中一張橫放著的雕花酸枝幾桌鋪著褐色錦緞,上置金盞玉盤,果品點心酒饌,一人上座,白色錦袍,上繡翻雲金蟒,張狂而不失華貴氣度,墨色玉帶纏身,垂下羊脂玉佩環,泛著清冷而柔和的光。頭上紫金冠以一白玉簪樸實無華地橫貫而過,垂下的發墨黑如漆,那張俊逸的臉明明是在和顏悅色溫厚待人,卻偏偏在眼內凝結起冰霜,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流芳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跟他共乘一輛馬車時不留情面地嘲諷他眼下的那點痣有如女子般妖嬈;時隔多年,那種妖嬈的氣息竟然越衝越淡,如今竟找不到一絲的痕跡,他身上的成熟持穩的氣質終於成長並超越了他的過去。仍是那雙桃花眼,仍有那星兒粗心落下的細小墨點,可是眼前的容遇,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風流恣肆的玉音子了。
見到流芳和衛卿走來,容遇起身離座迎上前,��納睿��飴湓謔⒆按虯綣�牧鞣忌砩希�澆且還矗�擔�
“公主和衛相請入座,酒微飯薄,不周之處還望貴客包涵。”
“韓王說笑了,如此盛大的宴會,本宮真是受寵若驚,何談不周之處?”流芳微笑著客氣地回了一句話,衛卿扶著她的手臂就座時,忽然看見容遇淡漠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只聽得他說:
“你怎麼來了,今早不是說身子不大舒服嗎?”
流芳迎著他的視線往大門方向看去,只見幾個丫鬟簇擁著一身穿粉色錦緞披著狐皮坎肩的妙齡女子正向容遇走來。那女子姿態輕盈,年齡大約十七八歲,杏眼桃腮膚若凝脂,臉上笑意正濃,投向他的懷裡時輕聲說了句:
“遇哥哥,寧兒想你了……”
原來,她就是寧皚啊……流芳臉上的笑容仍是淡淡的,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她笑得勉強和僵硬,衛卿笑著湊向流芳說:
“公主,你的袖子沾到酒了。”
流芳這才猛然醒覺過來,提起袖子自嘲地笑笑,而寧皚則是驚訝地看著流芳問容遇:
“遇,這就是北朝來的芳華公主?”
容遇帶著笑溫文有度地為他們介紹彼此,然後帶著寧皚一起坐下。曼妙的樂伎歌舞之後便是軍樂表演,身穿甲冑的兵士在密集的鼓點中表演了盾舞。酒過三巡,在座的人皆興致高昂,觥籌交錯。
流芳冷眼看著容遇懷抱佳人,時而耳鬢廝磨輕聲談笑旁若無人,她只覺得心底一股氣強壓著,身子幾乎顫抖起來,手中的酒杯終於忍不住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