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府衛,到龍母廟替本王把那神木給砍了!”心底忽然竄來一道悶氣,惹得胸腔隱隱作痛。
“王爺,神木不能砍。”流芳走進來時,剛剛聽到這句話,也看見丫鬟們跪了一地,容青在一旁垂首斂目。
“為什麼不能砍?要不,我把它移植到韓王府來可好?”他看到她的那瞬表情又回覆到淡淡然的樣子,手一擺,揮退了跪在地上的丫鬟僕婦。
她讓下人迅速把午膳備好,坐在他身旁,笑了笑,說:“說好不生氣的,不過隔了一夜,就忘了麼?我說了不會離開,你也忘了,你就是這般不把我放心上的?”
容遇一時語塞,她墨如點玉的雙眸幽幽的瞅著他,帶著幾分嗔怨和笑意,他心神一蕩,伸手把她攬入懷中,無奈道:“明明讓人牽掛擔憂的是你,怎麼現在反成了我的不是?!”
“我今早看過了陵州風物誌和龍母廟關於神木的歷史記載,然後再去龍母廟看了神木上那處斷口,再讓人把手按上去都不會再有什麼反應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五百年前你家先祖所謂‘飛昇’是怎麼一回事。”
“結論呢?”
“那日我所觸到的是樹幹裂開處的一塊褐色琉璃,拇指般大小,像極了我們那裡的太陽能板。”流芳拿過紙和筆,畫了一朵太陽花,“這種花是假花,常開不敗,花盆上有了這麼一小塊太陽能板,這花就自己會擺頭了,那是因為,太陽能板能收集能量……”
容遇一頭黑線,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那我再簡單解釋一下,這棵神木應該是一個時空轉換裝置,它的能量來源應該是太陽能,樹身吸收了五百多年的熱量,才有可能把人送到原來的時空,它的樹幹中應該還有其他的太陽能板或別的裝置,只是日曬雨淋樹杈開裂了才露出了那一處。離上一次的‘飛昇’差不多有五百年了,所以那日它應該是有足夠的能量把一個人送回去。”
容遇還是一臉的茫然,“那為什麼又失敗了呢?”
“大概是因為你吧。”流芳難得看見這自詡聰明敏慧的人一臉的挫敗感,心情大好,“送一個人走,但你卻衝入了光團之中,它的能量不夠,所以失敗了,我猜是這樣。”
“再也回不去了?”
“回去,大概五百年之後吧。”五百年之後,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骨埋何處了。
“不怨我?”他握著她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怨啊,你若是再對我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我怨死你了。”她嗔他一眼,“神木不能砍,不是因為我想離開,而是它另有用處。你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不用你操心。對了,阿風情況如何?我想去看看他。”
楚靜風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讓流芳稍感意外的是,一夜不寐細心照顧他的人,竟然是孟蘭卿。看著她疑惑的眼光,容遇笑了笑,說:
“她本來就是留在宜蘭苑等阿風的。”
一連幾天,容遇都留在書房裡接見不同的人,王府的守衛更加嚴密,尤其是靜柳軒,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流芳日子倒是悠閒,每日就是帶著小無為看書,品茶,教他畫畫。
足不出戶。
現在整個陵州城都把王妃顧六看作是飛仙未遂的神人,自從那日龍母廟祭祀後大街小巷當即傳遍了這一訊息。在現場見過的人繪聲繪色地描繪當時的情景,說是神木之下,王妃身罩七色光芒,腳踏祥雲,有如天女神人;而韓王愛妻心切,竟不顧一切地挽留,最終感動了天上神明,多給了二人在凡間百年的相守云云。
一時間,全陵州的女子無不豔羨韓王與顧六的鶼鰈情深,百里煜挽留愛妻的一幕被說書人編成了可歌可泣的傳奇故事,終日在酒樓歌肆大事渲染傳揚;更有甚者扯上百里氏仙人曾經飛昇成仙一說,使得整個故事包括百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