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時節,楊蓮亭又命屬下開始收斂不少附庸幫派的銀錢,一個不好,就是殺人。這也是這兩年日月神教的名聲直線下降的原因。更讓人無法忍受的,卻是楊蓮亭的貪婪,開始加註到教眾身上。總壇黑木崖真真被他弄的烏煙瘴氣。
任盈盈年歲日長,再也看不下去,就去找了楊蓮亭理論,提出要見東方不敗。豈知楊蓮亭卻嗤笑以對,說東方不敗絕不會願意見她。任盈盈硬闖了東方不敗的住地,卻被東方不敗駭人的勁氣擋了出來。只是遙遙聽了東方不敗說了兩個字:“出去!”
任盈盈全無辦法,只得退下。臨走時,卻又見楊蓮亭在旁冷言冷語。受辱而去的任盈盈,更氣的全身發顫,逐萌生去意。
花滿樓的沉默讓任盈盈有些無措, “花先生…黑木崖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任盈盈咬牙道,隨即她似乎又是在考慮什麼,帶著些猶豫似的說道:“花先生…東方叔叔…東方叔叔他……”
“東方…怎麼了?”花滿樓終於開口,他面朝著任盈盈淡淡的說道。
任盈盈喃喃了半天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花滿樓有些奇怪,便道:“盈盈?怎麼了?為什麼不說?”
“花先生…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任盈盈語氣不穩,顯得情緒有些激動。
花滿樓站起身來到任盈盈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道:“慢慢說吧。”
“花先生…那日…之後,我本想再去…再去見一面東方叔叔…我不想再見楊蓮亭,所以就乘夜悄悄進去……可是…可是……”任盈盈再也說不下去。
“盈盈,到底怎麼了?”花滿樓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怎麼都說不清楚,不由得就催促了一聲。
任盈盈終於咬著牙道:“花…花先生,我不知道…我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可是…可是…我以為那真的是東方叔叔…那身形……”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花滿樓皺眉問道。
任盈盈此刻的神情就猶如見到了鬼似的,她說:“我…我竟看見東方叔叔…一身牡丹紅衣…在房頂上喝酒……可…可那身衣服…該是…該是女服……我…我…”任盈盈再也說不下去。
37、第二十三幕 (上)
出人意料的是,聽到任盈盈說了這話的花滿樓卻絲毫沒有露出該有的驚訝之色,反倒是顯得面無表情,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任盈盈有些驚訝於花滿樓的反應,自己也是心情起伏,更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就這麼突然沉默起來。隔了好一會後,花滿樓開口道:“盈盈,先去休息吧。明日我送你回去。”
任盈盈整個愣住,脫口而出道:“為什麼?花先生……”
花滿樓站了起來,神情未變,卻柔聲說道:“若黑木崖上真的如你所說是這種樣子,那你作為日月神教的聖姑,那就更不能離開。盈盈,你已經是大人,有些責任是無法推諉的。”
任盈盈完全沒想過花滿樓所說的“責任”問題,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她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確。可是又一想到那晚發生的事,任盈盈卻打從心底裡拒絕再想回去。有件事其實任盈盈也是瞞了花滿樓的。那日當晚,任盈盈就已經連夜下了黑木崖。
任盈盈的武功就算能避開神教的守衛,但卻遠遠比不上東方不敗。那天她就這麼驚鴻一瞥之下,她的行蹤就已經被東方不敗發現了。她至今沒法忘記東方不敗轉頭看向她時的那種眼神。
她根本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那一刻!東方不敗容貌之美,任盈盈從小就知道。而那天,月色下的紅衣教主,一手持酒,一手斜倚,那種美根本就是魅惑傾城到了極點。可是他的眼神卻……無法言述,就彷彿蘊含著各種極端的情緒在內。任盈盈幾乎心驚膽顫,甚至有那麼一瞬,她以為東方不敗會下殺手!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