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下個星期就是和神奈川大學的練習賽了,我之前交給你的賽前訓練計劃可能需要做出一些修改了。”不找痕跡的微微側身,剛好阻隔了某顆橘子頭和某隻小呆之間的眼神交流,柳家軍師看似不經意的將話題轉到部活上來。事實上,計劃的確也需要修改。
“恩?有什麼問題嗎?”幸村精市微微挑眉,有點意外自家參謀會對他自己制定的訓練計劃提出質疑。
“是,對方的正選陣容似乎發生了一點很有趣的變化。”雖然最近一直處於反常的狀態,但並沒有影響到柳蓮二身為社團參謀該有的敏銳。
“有趣的變化?”微微收斂了些慵懶,仁王雅治隱藏著的戰意被自家參謀口中的‘有趣’兩個字點燃了。
“還真是讓人期待啊,練習賽。”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姿態優雅如故。
“再有趣也輪不到我上場……”暫時得了感冒的千石清純鬱郁的嘟囔著,誰讓他是候補呢……あれ?他的米酒呢?下次要提醒河村不要都用一樣的杯子,人一多很容易混淆的說。
接下來的時間,少年網球高手們的討論漸漸熱烈起來,柳家軍師在討論同時不忘時不時的分神留意自家那隻對網球不感興趣的小呆,很快就發現小人兒開始打呵欠揉眼睛了。
“未央?未央,別在這睡……”失笑的看著拿他的手臂當抱枕抱著不放,眼睫輕斂,無意識軟軟嘟噥嚶嚀的小人兒,柳蓮二伸手輕拍了一下自家小呆的臉頰,掌心微熱的溫度讓他沉了臉。
“柳,怎麼了?”發現自家軍師的臉色不對,原本暖暖注視著嬌憨人兒的眼神凝了凝。
“未央的臉色不對!”同樣具有極強洞察力的銀髮少年也很快注意到打瞌睡的小傢伙一向淡白的臉色紅的有點過分。
“怎麼樣?是發燒嗎?”臉容沉凝,柳生比呂士盯著小心探查小人兒狀況的柳蓮二沉聲開口詢問。
“她沒事吧……”千石清純看著已經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小人兒不由自主的開口,接過在接觸到某位軍師微冷的眼光之後立刻反射性的往後一縮,急急宣告,“不是我傳染的!我發誓!”
…………
………
……
短暫的靜默後,少年們轉移目光,自動跳過某顆橘子頭。
“……應該不是發燒。”柳蓮二動作輕柔的快速檢查一遍後確認軟軟倚在自己臂彎裡的小人兒沒有生病後凜然的眉峰才稍稍放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以防萬一,我送她去醫院。”
“這件比較厚。”銀髮的少年悶悶的開口,伸出手的同時像是賭氣般頸項微側,不去看光明正大抱著某隻小呆的人。
“……謝了。”沒有驚動到懷中人兒,柳蓮二小心的將懷裡的小身子暫時移到腿上,準備脫下自己的外套時,卻發現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一手接過銀髮少年遞過來的外套,一手接住一個翻身就要從他的腿上掉下去的小人兒,柳蓮二動作熟練的將自家狐狸貢獻出來的外套裹在軟軟的小身子上。
“……未央?”正要抱人起身,柳蓮二的動作陡然頓住。對上那雙不再霧濛濛的黝黑深瞳,柳蓮二眉峰成巒,不太確定的開口,“未央,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仰著紅撲撲的小臉,懷裡的小人兒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眼眸直直凝視了柳蓮二很久,雙唇微啟,說出口的柔音軟語卻讓在場所有的人像被雷劈到似的神色鉅變,“……那,那個,請,請問……你是誰?”
神奈川,真田本家。
“爺爺,父親,大哥,我回來了。”真田弦一郎被一通電話急召回本家,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後發現除了父親和爺爺都在,氣氛凝重的書房裡還有讓他有點意外的客人,“柳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