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人家鬥氣時候用的一個工具罷了。
只不過,有現成的好處,就算是工具,她倒也不會介意的。
價依舊在抬高,諾聞的面上終於顯出了些許的猶豫。他看了流庭一眼,眉心微蹙。今日出門,他並沒有帶太多的錢。只是,扶蘇落了那個人的手裡真的好麼?偏偏旁邊的人神色散漫,彷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這樣飲著酒,頻率似乎過於快了。
“十萬兩——黃金。”最後這個價報出時,全場幾乎一片屏息。諾聞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沒有往上叫價。
沈娘強壓著心下的激動,顫聲道:“既然沒有人再競標,那麼,今日扶蘇姑娘便由那位公子以十萬兩黃金競得。”
十萬兩黃金,前所未有的價碼。只不過是一個妓女,真的值得嗎?很多人疑惑地看向臺上,就再無人有異議。
有人陸續地尋別的姑娘去逍遙快活了。
扶蘇對那雅間裡的主人感到有些好奇,無意識地掃了眼周圍,忽然對上了流庭的注視。或許他一直都看著她的,只是她沒有覺察。這次她並沒有當作沒看到,反而挑釁般地挑了挑眉。
但流庭神色絲毫未變。忽然張了張口,道:“還沒結束。”
聲音一出,離開的人流明顯地頓了頓。難道還要提價?所有的視線都詫異地聚籠在他的身上。
扶蘇的眼底終於微微地有情緒一觸。明明是他自己說過她已經和他無關,已經可以開門迎客,到了這個時候,莫非又後悔了?又或者,他始終只不過是想把她捆在他的身邊,當上一個玩具罷了?
第50章:第七章 開門迎客(五)
“流庭公子你……還要抬價?”沈娘已經感到頭昏目眩了。
“沈娘,剛才已經定下了便別改動了,做生意,還是得講個誠信的。”扶蘇泠泠地打斷了沈孃的話,沒有再看流庭,而是向著那邊的書童笑道,“方才既然已經說了扶蘇由那家公子競得,便是有了定數。流庭公子如果想要扶蘇接客,還請下回吧。”
一翻話說得情理之中。
“是麼。那還請扶蘇姑娘保重了。”流庭睨了她冷冷一笑,視線滑過那個雅間,抱了黃鴛,不見喜怒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流庭公子,今日在下得罪了。”清雋的聲音,有著男子獨特的滄桑,但似乎有些纖弱。雅間的簾子一掀,裡面的人終於入了眾人的視線。男子一頭青絲束帶,輕薄柔軟的綢衣,面上有淡淡的倦意,蒼白的病態間卻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韻味。他坐在輪椅上,腳上蓋了一條厚軟的白毯。
“白言,萬金買一個女人,今天好好享用吧。”流庭只是回頭掃了他一眼,淡淡說完便離開了。
原來和這人有過節的不是諾聞而是流庭啊……扶蘇恍然大悟,但這個時候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讓他們繼續競標好了,這個人是流庭的對頭,她居然變相“幫”了這個對頭一次。那個小氣的男人今天丟了面子,改天還不知道會拿她怎麼樣……
扶蘇很是頭疼,卻也只能勉了笑,將那人接入了房中。
白言。卻也是個萬人矚目的角色。天下玉行夢瓷閣的東家,天下無人可比的巧手之人。富可敵國,天下商行皆有他們白家的勢力。可惜這位少主卻天生有殘,腿不可動且體弱多病,是個極有才華的人,也難免叫人感到惋惜。
白言雖然也是人人稱訟的人物,但極少出現在公開場合,所以方才如果不是流庭叫破,甚至沒有人會認得。
扶蘇在房中看著這個人,心裡暗暗嘆氣。
雖然表面上是個很好脾氣的人,但卻看得出來,這個人對外人的疏離,並不遜於流庭。
為什麼她這次入世後碰到的都是這種人呢?扶蘇不免鬱悶。不過好歹是個殘疾的主,起碼她的所謂“貞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