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不招人可不是你說了算。”這一瞬,她又是那個淡淡狡猾的女子。
修竹恨得牙癢癢,這人幹嗎總是在少爺身邊陰魂不散!他怒視著扶蘇,恨道:“說得好聽是來幫忙,誰不知道是不是幫倒忙,如果你只是混混日子,我們玉瓷閣豈不是白白花錢多養一個人了?”
這話聽著,倒似要讓人以為這樣大的一個玉瓷閣還養不起這麼一個吃白飯的。扶蘇眼裡有幾分調侃,其實這樣的小孩還是瞞好玩的。她正樂滋滋地琢磨著改怎麼去玩弄,只聽白言無情緒地叫了聲“修竹”,惹得修竹更是瞪了她一眼。
“咳,那個……”扶蘇清了清嗓子,斟酌了會,道,“如果我讓玉瓷閣的盈利得到上漲,應該就不用說我是不幹活的了吧?”
“讓盈利上漲?”白言眼裡也不免有些驚奇,“扶蘇,你留閣裡做事就行,不用這樣……”
“我說真的。”扶蘇笑盈盈地打斷他,看向修竹,眨了眨眼,“修竹小弟弟,如果我能做到,你就應該不會在說方才那樣的話了吧?”
修竹撇開頭,道:“反正公子肯定幫你,我還能說什麼?”他的臉色顯得很是不好看。如果這個女人這樣說了,恐怕少爺為了讓盈利上升又要加大了工作的分量。少爺的身體向來不好,為什麼這個女人還那麼喜歡折騰!
似乎猜到了修竹的心思,扶蘇抿嘴一笑:“你放心,接下去的幾個月,你可以放心地讓白言放假。”這一笑,顯得自大卻叫人無以懷疑。
明明只是一個青樓的女伶,即使是奪得了“魁”,又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狂妄自大的話。而偏偏——看了她的神色後又叫人不得不信。
修竹的呼吸不由一滯。
扶蘇笑得眼彎彎的,不止是幾個月,只要有她在,她可以讓白言一直“放假”下去……
第117章:第二十章 各自離別(三)
但白言的眉卻微微地蹙了蹙。這個女人,突然讓他覺得猜不透。那雙容易看透人的眸子,那洞悉萬物般的散漫,那琴技,那無弦,還有——對他從未產生的恨意。
她不恨他,也不恨流庭,就像她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恨”的情感存在。
她只是有時候會——傷心。不論裝地多像,他總是隱約感覺到她傷心了。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靠近的時候,迎面一片朦朦。叫他有些醉,叫他的心有些碎。
這樣的一個女子,和那個叫閨婉的女人一點都不像。
一點都不像……?這個想法經過腦海的時候,白言也不由一愣,他的視線落在扶蘇的身上。他查過她的出身,查過她所有的資料,如果她不是閨婉的女兒,那麼她又會是誰?翰林學士府被滅門後唯一流落在民間的血脈,正是一個叫扶蘇的女子。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那人,他實在想不出該怎麼解釋。玉瓷閣的訊息向來是最靈通的。他奇怪的只是——為什麼扶蘇連見到諾聞時,都可以這樣自若地笑著?他不認為只不過是因為諾聞是流庭的朋友。但是面對那個害她滿門的人,她卻依舊是這樣隨意的態度。
看著眼前的那個扶蘇,他突然覺得自己看不透她。
這時外面匆匆地跑來一人,在大門的門檻那一絆,整個人摔下時撞出極大的聲響。
扶蘇看清來人後呀了聲,責道:“你這丫頭怎麼這樣笨手笨腳的?門檻是高了點,也不至於摔成這樣吧?”
環兒一聽是扶蘇的聲音,也顧不上全身的疼了,一把抓住了扶蘇的手,急聲道:“姑娘,姑娘你快去城門,快去!”
“去城門?”扶蘇手下一用裡,就將她扶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撣著她衣服上的灰塵,好笑道,“我又不出城,去城門幹嗎?難道是哪個雜耍班子來了?”
“是,你要出城……啊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