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散落在地。
芳有有嚇得小便都憋回去了,滿心裡直為自家的門哀悼,“你……你就這麼把它給踹開了?”
“你說要快點弄開的。”罪不在他。
“是!是我說的,可我沒說你可以把門弄壞吧?所以,修門的錢從你薪水裡扣。”她是東家她說了算——誰讓他有個女東家,還是嗜錢如命的小氣女東家,怪他倒黴。
現在,面對沒有遮蔽的洗手間,芳有有更是有尿不敢尿了。
折騰了一圈,待芳有有用過二樓的洗手間再轉回到一樓公寓裡,翟潛正在試用洗衣機。再看滿地的螺絲起子和運轉正常的洗衣機,她猜測他已經把它修好了。
“這麼快就修好了?”
“好在壞得不是很徹底,否則就得重買零件安裝,起碼有兩天用不了它了。”說著他又動手拿起他的電動剃鬚刀,這個更簡單了,清除刀片夾層內的髒物,很快就修好了。
不理會杵在那裡做驚訝狀的芳有有,他徑自從儲藏間裡翻出石灰粉、塗料、水泥、混合膠等物件,大有做粉刷匠的勢頭。
“你幹嗎?”
“洗手間裡的那扇牆原本就被水泡壞了,如今被你徹底毀容,我趁著這個機會給它做美容吧!”
他手腳麻利地拌石灰、摻水泥、抹塗料,哪裡該用烘乾機,何時上塗料,他門兒清!
等著牆壁乾透的工夫,他又拿出木料來修復木門。芳有有不過是做個飯的工夫,那扇只能用殘骸形容的木門居然修復一新。
吃驚之餘,芳有有忽然問他:“你有什麼東西是修不好的嗎?”
他手上的活停了停,過了半晌方才吐出幾個字來:“人的身體和心。”
那一瞬間,芳有有覺得眼前這個看上去無所不能的男人好脆弱。
他是不是被傷過心,至今仍未修復呢?她好奇地想追問,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床的關係還是幾天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芳有有合上眼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醫生不是說了嘛!睡不著的時候千萬不要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讓自己的大腦停止運轉,最好的辦法就是起來轉轉反而有助於睡眠。
芳有有遵照醫囑,一骨碌爬下床,順著心意往公寓的最高處爬去。不期然,她唯一的員工也在那上面。他坐在天台邊沿,兩條腿懸掛在半空中不停地晃啊晃啊,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
月光流淌在他高挺的鼻樑間,看上去卻是那麼落寞。
他不快樂,她看得出來。
有句古語叫: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不是嗎?她效仿一回古人得了,“我在想爺爺為什麼要把這棟公寓留給我。”
“你是他的孫女兒啊!”
“可事實上,他有很多孫子、孫女,雖然他只有一個兒子。”這話得從她那個不爭氣的老爸說起——
“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我隨媽媽生活,對爺爺的記憶很模糊,倒是聽說爸爸是個不折不扣的揮金如土的二世祖。”對父親的記憶可遠不止這些,“我媽不是我爸的第一個老婆,也不是最後一個。聽說我爸有六七個孩子,到底是六個還是七個,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地告訴他,雖然整個天台就他們兩個,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也看不到第三個人類生物,“據說,我爸的孩子中有一兩個還說不清楚是不是他親生的呢!”
具體情況她也全來自聽說,不過爸爸結過很多次婚倒是眾所周知的娛樂新聞。這兩年不怎麼能看到自己父親的花邊新聞了,好像是因為他把家產敗得差不多,已經基本遠離上流社會,所以他的風流韻事也就夠不上娛樂範疇。
“有這樣一個兒子,爺爺應該很生氣吧!是不是因為這樣,爺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