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禮物,又派陸九的兩個徒弟把她送了回去,囑咐他們當晚要把人帶回來。
於是,佟淑蘭一早出門,傍晚的時候就回來了,甚至沒有留在佟家吃完飯。回來之後,胤禩也沒搭理她,他正忙著處理各方信件。自從上回江南出現大規模信鴿屠殺事件之後,一切又詭異地平靜了,而且毒殺信鴿的線索也被完全抹去,根本看不出是何人所為。
敏芝的心裡一直存著一個疙瘩,偏偏想不出會發生什麼事,按照後來的來信上看,江南風平浪靜,官場因為康熙的雷霆一擊而安靜了許多,現在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今年是大比之年,三年一度的鄉試。義門書院名氣太大了,江南又是科舉的一個重要基地,大家的眼睛都盯著義門看,等著義門在這次鄉試中包攬前三名。
畢竟義門的老師以何焯為首,都是飽學的名門大儒,加上義門的風氣無比清正有曾深入民間。體會疾苦,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義門的學子普遍年輕,像孫嘉淦,紀容舒等,都是未及弱冠的少年,這和其他方經常有的雞皮鶴髮的老童生,老秀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在義門,多得是想紀容舒這樣未及弱冠的小秀才,等著在鄉試中一舉奪魁。
孫嘉淦,也就是小明月,一早就拿到了童試的第一名,讓何焯都刮目相看,他成為了這次參加鄉試的年齡最小的秀才。敏芝得到訊息的時候小驚訝了一下,特地跟胤禩考證了明月的年紀,連他都驚到了,這個看起來個性十足年齡不足的小道童,脫去道袍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小天才,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江南等鄉試,京城這裡等的卻是對太子,黨的大審判,由於康熙從年初二起,就沒踏出乾清宮一步,連上元節的傳統活動都一併取消了,眾人都等得焦急萬分,有些上回錯若清算索額圖的人,這次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原先支援太子的那些個大臣們心裡都沒底了。
皇上的手段他們是領教過的,當初權傾朝野的索額圖,愣是被他刨了個乾淨,甚至索赫舍裡家,索額圖這一支,全部移民去了寧古塔,現在估計已經落地生根了。
再怎麼有背景的臣子在皇權面前都是浮雲,同理,當皇帝把太子和兒子當成兩件不同的事情看待的話,他會選擇要一隻豬一樣的兒子,而不是一條眼鏡王蛇一樣的太子。
今天是新年上班第一天,京城頭一次發生上班塞轎的狀況,大家都想早一點去金水橋下等開門,希望第一時間得到處置太子及其黨羽的確切訊息。
胤禩也是如此,敲門聲剛一響,他立刻就驚醒了,作為眾皇子中唯一五更…上朝的人,他第一次感受到這是一項特權。
某人剛掀被子,邊上敏芝也醒了,一翻身坐起來,頂著個鳥窩頭睡眼惺忪:“已經到點了?”胤禩伸手在她頭上摸摸:“還沒,你再睡會兒。”於是敏芝又倒下去了。可是一沾枕,他就習慣性地去拽他的衣服,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摸著,再次驚醒,卻見他穿著中衣正打簾子往外走。慌忙跳下床喊住他:“等一下……”
胤禩詫異回頭,看她搖搖擺擺“撲”過來,連忙回身扶住:“你起來做什麼?”敏芝拿手拍了拍臉:“那個,外面冷,你還是在這裡更衣吧,我幫你……”胤禩拍開她的手:“不用,小陸子都已經準備妥了,你去睡覺,今天不是太醫給三兒會診的日子麼?等會子有得你忙的,聽話,回去歇著,我走了。”
說完打起簾子轉身走了,敏芝還有點小迷茫,剛才他說話的那個語氣,怎麼那麼奇怪啊?乖?他這是把我當寵物哄麼?抓抓頭髮,某女人懊惱地回身縮回被子裡,自己在他面前,總是很快就被轉移了立場。
胤禩穿好官服帶好暖帽坐了轎子出門,本來這時候的街道上根本不會堵,因為這個時間點極少會有行人出現,清朝沒有環衛工出來上早班,從王府到紫禁城的路非常順暢。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