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憑藉長江擋住第一軍的裝甲矛頭?
“呵呵,我們這邊能用的,可不止是徘徊者。”方遠泓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指揮部的門口。
在那裡,站著一道墨綠色的身影。
如獸人般魁梧的身軀,大理石塊般的肌肉鼓動著,沒有人能夠懷疑它那能與死爪肉搏的體格。在這冰天雪地中,它只披著一件不甚厚的皮甲,琥珀色的瞳孔中散發著嗜血的兇光。
它是變種人,屬於某支曾從望海市向北遷徙的變種人部族。
為了奪取勝利,北方聯統區並不介意與任何人走到一起。
哪怕它們根本不是人。
……
魚骨頭基地外,一輛造型別致的轎車停在了基地的大門口。
車門開啟,一名中年與他的司機和兩名保鏢走下車來,四個人將雙手舉過頭頂,示意沒有敵意。門口的兩名nac哨兵上前,收走了他們身上的武器,以及亞晶,然後將他們帶進了基地之內。
在基地外層的會客室內,江晨間接了那位中年男人。
“尊敬的nac元帥您好,我名呂明輝,黃昏教會分會主教。在這裡,我代表黃昏教會上京教區全體教徒,向您獻上最高的敬意。”保持著最高限度的謙卑,呂明輝向江晨躬身說道。
黃昏教會,最早起源於蘭州。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在北方聯統區的爭鬥中失利,黃昏教會只得選擇遷徙。其中一部分人向東,另一部分人則沿漢江而下。
宗。教本來就是這麼一個麻煩的東西。越是經歷苦難,它的教徒便越是盲目,信眾便越是豐盈。在這遷徙的路上,雖然很少有人陪著那個偏執而狂妄的男人走到最後,但卻在沿途留下了不少“火種”。
其中發育壯大的一支分會便是上京市分會,曾經沒有沿著漢江遷徙的那批人,透過地下軌道交通線路,幾經波折後抵達了上京市,並且在那座不遜色於望海市的大城市紮下了根。
兩年前,江晨“不慎”將他們時任教主博宇一劍戳了個窟窿,從那以後,黃昏教會在南方的勢力就急劇衰退,徹底失去了在蘇杭省乃至周邊一帶的控制權。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nac與上京市黃昏教會之間的關係。雖然外交對話幾乎為零,但雙方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貿易交流。
也正是因此,江晨沒有將這位自稱黃昏教會分會主教的傢伙趕出去。
“歡迎,來自上京市的呂明輝先生。”江晨請他入座,並吩咐侍者為二人泡上了兩杯上好的產自斯里蘭卡的紅茶。
嘴巴剛碰到茶杯的邊緣,這位主教先生的眼中便閃爍過一絲驚詫。如此磬人心脾的香氣與純正的味道,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品嚐過了。而如今之所以能反應過來,完全是因為心中殘存的那絲,對戰前生活的懷念。
“好茶……我可以冒昧的問下,貴方是從哪裡弄來的嗎?”
“泛亞洲印度區斯里蘭卡島,”江晨微笑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們已經佔領了夷州島,打通了向南的貿易航路。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些。”
這些有一半是他胡扯的,這所謂的斯里蘭卡紅茶不過是現世那邊某位生意上的夥伴送他的禮物。諸如此類的奢侈品,他的庫存裡還有一堆。不過反正這位呂明輝先生也不可能去遙遠的印度考證,他不介意用這種“舶來品”增加自己這邊的籌碼。
能與遙遠的倖存者勢力貿易,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果然,在見識到了江晨的大手筆之後,呂明輝明顯收斂了那藏在禮貌背後的幾分輕視與猶豫,轉而換上了更為謹慎的態度。
“感激不盡!”
躬身感謝,呂明輝毫不客氣地承下了江晨的禮物。
“寒暄先到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