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追問。
兩人沉默了一會，司空圖源才恢復了原狀，聽著一旁傳來悅耳的笑聲，忍不住嘆道：“要是寶兒每天都能這麼快樂就好了。”
張揚輕笑，感慨道：“我們這些人是沒資格說這個話的，只要她們能無憂無慮地一直這樣下去就好。”
武者，看起來風光，其實也不過是掙扎在社會邊緣的人物而已。
聽到張揚的感慨，司空圖源臉色微變，當年要不是他爭強鬥勝，寶兒何至於年幼喪母。
這些年他在武林聲名不顯，也是他看淡了江湖的緣故。這還是因為他有個好父親，要是一般人哪有那麼容易就這麼被淡忘在江湖。能混到明勁小成的強者，要是沒幾個仇家都說不過去。
這也是那些老年明勁武者對於收徒特別看重的緣故，要是沒個能傳承衣缽的弟子，到時候他們年老體衰，要是仇家找上門來還不是必死無疑。
兩人就這樣看著一旁幾女打鬧說笑，心裡淡淡的溫馨慢慢升起。
良久，司空圖源才低聲道：“老弟這次來水城也是為拍賣會而來？”
張揚愣了一下，有些錯愕地看向司空圖源。
一見張揚的樣子，司空圖源就知道張揚不知道這事，有些好奇地問道：“那老弟怎麼來水城了？”
張揚呵呵一笑，“陪她們出來逛逛，以前沒時間，最近倒是沒什麼事。”
說著張揚好奇心又升了起來，追問道：“司空大哥，什麼拍賣會把你也給引來了？”
司空圖源呵呵一笑。也不解釋。看了一眼聊得正開心的幾人，低聲道：“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就行了。”
張揚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癢癢的，能讓司空圖源這種人都說好地方的拍賣會，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的。
……
“寶兒，和幾位姐姐說再見吧。咱們該走了。”
謝寶兒小嘴一翹，撒嬌道：“我不想走，要不我們下午和姐姐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夏馨雨幾人也是連忙道：“謝大哥，要不就讓寶兒和我們一起吧。”
司空圖源眉頭一皺，眉宇間露出一絲惆悵。
謝寶兒也是低聲道：“老頭子姓司空的，我和媽媽姓。”
幾女見狀。也知道肯定有什麼故事，連忙道歉。
司空圖源擺了擺手，強撐道：“沒事，那寶兒就麻煩你們了，我下午還有事就不去了。”
說著轉身對張揚道：“老弟七點之前到我那找我，寶兒知道我住哪的。老弟也可以帶幾個人去一起看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
張揚點點頭，告別了有些傷感的司空圖源。
直到司空圖源走遠。謝寶兒才恢復了樂觀的性子。一見張揚就呼喝道：“壞人！我和姐姐們決定了，不帶你一起玩！”
張揚白了她一眼。臉上露出兇巴巴的表情，“小丫頭片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到大街上送給撿破爛的！”
謝寶兒大眼睛唰地一下就紅了，可憐兮兮地看向唐曉璐。
“張揚，嚇唬小孩子幹嘛！你都多大的人了……”
“就是，這麼可愛的小孩子你也不放過……”
張揚這下算是明白什麼叫幾千只鴨子呼嘯而過了，也算是明白大話西遊中的孫悟空為啥非得要殺唐僧了。
要是他天天生活在這種環境下，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無聊地打了幾個哈欠，將桌上的飯菜解決了乾淨。
看著幾女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他，張揚懶洋洋地說道：“美女們，天都黑了！要是再不出去，我們可就沒時間了。”
幾女看了看天色，連忙停下了口中的責罵。笑嘻嘻地拉著謝寶兒就走，幾乎都沒人看張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