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總見她堅持,也不勉強。君莫喝了一大口咖啡,頓時覺得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靠著咖啡一晚晚的熬夜溫習。想起要處理的大堆事情,頓時精力無限,恨不得擼起袖子便大幹一場——終究要一件件來,便開始挨個打電話。
才去食堂吃完晚飯,君莫放下手中的資料,一幢幢樓的去檢查。再回到辦公室,餐飲部打來電話問她要不要宵夜——她以前從來是不要的,覺得麻煩——今天破例讓他們送了一份雞汁餛飩,覺得生活真美好,也能在五星級酒店中享受宵夜。
她將湯也喝完,困頓的躺在床上,勉強看了看錶,已是深夜十二點開外了。迷迷糊糊的想到咖啡不過就是預支精力罷了,咕噥了句“再也不喝咖啡了”,翻身便沉沉睡著了。
第二日被告知美國客人已經從外地返回,正在客房休息。君莫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似乎渾身有些輕飄飄的發冷,明明昨晚將暖氣調到很高——她只能強做不以為意,再不舒服也決不能像上一次那樣隨便的請假回家了。
這是職場,不是學校,想翹課看電影逛街也不會有人多過問一聲——你不想幹了,等著遞簡歷和往上爬的人不知在身後排了多長的隊。
她無心也無力再去準備什麼了,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就去門口。
君莫提前在大堂吧等客人,一邊向服務員要了一瓶清涼油,慢慢抹在手腕處,又放在鼻下輕嗅,似乎覺得清醒了些。再抬眼,見到那一晚見到的美國老頭穿著一件紅色格子襯衣 ,由韓自揚的特助伴著走過來,連忙迎上去問好。
君莫介紹了自己是歷史專業畢業,鮑威爾仔細打量了她,反應讓她錯愕:“一個既精通曆史又從事現代管理的人才是很難得的。”
她無聲的笑笑,說了聲謝謝,便一起登車。
車子裡又開著暖氣,她頭疼的想著,一邊應付客人,只能從本就有些勉強的專業術語中尋找想要的單詞。
老頭子似乎對中國歷史的研究早就超出了興趣之外了,車子駛向的古代遺址在城外很遠,一般根本沒人去看。
去了不過是大失所望。考古現場似乎荒廢了很久一般,小肖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工作人員,得到的回答卻是“這裡又不是景點”。
君莫在一邊看著,心中也是荒蕪一片,隱約的覺得心痛,卻只能徒勞的看著一大片坑坑窪窪的空地,難以想象這就是中華民族的發源地之一。她忽然記起以前上歷史課,每次林頡俊說起中國遠古的歷史,向來溫和的聲音總是不自覺地提高,目光中也隱隱有光彩滑過,似乎講了心中仰慕的女神——他向來是這樣一個人,有些像老式的知識分子,甘願寂寞和清貧,若是在古代,志向也必然是“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想到這裡,便無聲的笑笑。
鮑威爾的神色說不上不滿,老頭身材精瘦,嘴角卻是讓人難以理解的微微吊起,轉頭對她說:“我們去博物館吧。”
何來的博物館?
她略帶艱澀的說:“這個遺址的博物館尚未建成。去市博物館行不行?很多有價值的文物都在那裡陳列。”
車裡一片沉默,來時鮑威爾還在和她大談在美國拍下的一件明代精品官窯的瓷器——君莫態度有些自己難以理解的疏淡,並不是身體的原因,她自認為以自己的專業素養,可以控制起身體不適——只是不喜歡國寶流落海外的感覺。
進了博物館,立刻便找了一個專業的講解人員,自己和小肖走在後邊。恰好走到了一件觀音像前,她聽得清清楚楚:“你們中國人有信仰麼?”
小導遊本來在認真地講解佛教中觀音由男變女的變遷過程,頓時愣在那裡。
老生常談了,君莫冷冷的想,似乎不用清涼油,頭腦也一下子明晰起來。中國人在信仰一道上確實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