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鬱老爺得意地將兩手食指和大拇指扣在一起,合成一個大大的圈圈,“這麼大的印章,都刻得一樣一樣。”
“這麼大?那是什麼印章?”
鬱老爺的眼神忽然凌厲,瞪視著伍夫人,嚇了伍夫人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後靠了靠。鬱老爺卻又隨即迷糊了下來,只嘟囔道:“不能說!死也不能說!說了會死。”
說完這話,鬱老爺便咕嚕一聲滑到了地下,伍夫人忙拉開門,讓小廝們進來,扶鬱老爺回正房。
次日一早,十兒便出府為伍夫人採購針線,她走著走著,便到了丞相府的小角門,一名丫頭早就等在角門處了,聽到動靜,忙將門拉開。
待十兒進了丞相府,一道黑影從樹蔭處閃出來,幾個縱身沒了蹤影。下了早朝,莊郡王便收到了一張便條,上面分明地寫著,“鬱、假章。”他神色一凜,暗蹙了蹙眉。
而昨晚,鬱老爺說的話儘管含糊不清,也儘管聲音很低,但守在門外的一名小廝,還是耳尖地聽見,忙不迭地跑去找王夫人領賞。王夫人迅速將訊息傳給了鬱玫。
仁王面如死灰,喃喃地道:“若是被朝中大臣們知道……”
秦小王爺正想說話,門外便聽得太監唱名道:“王丞相來了。”
仁王忙將王丞相請了進來,王丞相也不避忌,開門見山地道:“我知道了一個秘密,可以說是王爺的一個機會。”
仁王聽得心中一顫,“什麼機會?”
王丞相胸有成竹般的一笑,“請皇上禪讓的機會。”
一百六十章
仁王與秦小王爺對望一眼,不由得心中又是警惕又是驚疑,秦小王爺幾不可見地微微搖了下頭。
仁王立即會意,垂了眼眸,半笑不笑地威嚴道:“小王只盼著父皇身康體健長命百歲才好,何來逼宮之說?小王念在王丞相為國為民操勞一生的份上,就當此話沒有聽過,以後切莫再提。”
王丞相哪裡是這般好敷衍的?當下便攄著鬍鬚大笑道:“殿下千萬別說你還不知道,你那岳父大人曾幹什麼事情!仁王殿下若是不願與本相相商,本相這便回府歇息。反正這件事傳將出去,將會如何,相信仁王殿下你比本相更為焦急。”
說著,就真的起了身,腳步不停地往外走。
話說到這個份上,仁王和秦小王爺便知道王丞相已經全盤知曉了,再隱瞞也沒有意義。而且王丞相敢來直言,就必定留有後招,若是惹得他不快,只怕後果更為嚴重。畢竟這事情就象王丞相所說的那樣,著急的,只有他們這幾個皇子,因為父親的皇位來得不正統,若是被臣子們知曉,父皇的龍椅坐不坐得穩都難說,他們這幾人就更沒有繼承大統的資格了。秦小王爺忙站起身來,笑容可掬地攔住王丞相的腳步,“老丞相何必大動肝火?殿下並非不信任丞相,而是身為人子,做不出傷害父親的事情來。”
王丞相駐了腳步,卻只是半仰著頭看牆上的字畫,並未重新落座,也未發出一言。仁王見此情景,忙繞過書桌,向王丞相揖了半禮,含笑道:“還請老丞相就座,咱們慢慢商量。”
王丞相的眸光在仁王含著謙遜笑容的俊臉上回轉一圈,這才回了座,秦小王爺親自給王丞相斟了一杯新茶,將茶盅雙手奉入王丞相掌中,含笑道:“殿下與我年輕沒經過大事,朝政之上,還請老丞相多加指點才是。”
王丞相對他二人的謙遜之姿十分滿意,壓低聲音道:“方才本相已經說了,這是王爺的一個機會,大好的機會!”
仁王儘管聽得十分心動,孝子的姿態還是要做的,當下便顯出十分的遲疑,“可是……成王敗寇,這是古例,如今玥國在父皇的統治之下,國泰民安……”
話未說完就被王丞相打斷,“成王敗寇?若是此事被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