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表現一下,畢竟王夫人是她的嫡母。
哪知她伸出去的手被王夫人一掌拍開,咬牙恨聲道:“走開,不用你假惺惺。”
若說一開始鬱玫的喚聲還沒可起人注意的話,那麼王夫人這聲似乎一時沒忍住拔高了的聲音,就令滿殿的人都側目了。
太后瞧了一眼道:“可是不舒服?去,傳太醫來。”
立即有小太監應命而去,皇后也關心地表示,“王夫人若是不舒服,不如去暖閣裡歇一歇吧。”
王夫人慘白著臉,咬牙推辭,“臣婦不敢在太后面前放肆……”
太后和藹道:“有何放肆的,不過是歇息一下,哀家恕你無罪。”
王夫人再三推辭,終是熬不住腹痛,由鬱玫和鬱心蘭扶著去了西暖閣躺一躺。
王夫人躺下後,鬱玫便大力地一掌推開鬱心蘭,恨聲道:“滾!別碰母親,都是你害的。”
鬱心蘭這便奇了,挑眉問道,“三姐這話說得小妹可聽不懂,不知能否明示?”
鬱玫將銀牙咬得咯咯直響,長長的手指幾乎點到了鬱心蘭的鼻尖上,“若不是你逼母親服下那等陰寒之物,母親又如何會時時腹痛難忍?”
鬱心蘭莫名其妙地問,“什麼陰寒之物?我何曾敢逼迫母親?”
鬱玫的眼眶忽地紅了,手指抖得厲害,“你敢做不敢當麼?你上回拿著母親的一點無心之失,逼母親服下那等絕子絕孫的陰寒之藥,難道你就忘了麼?”
“你們在說什麼?”
劉貴妃威嚴的聲音忽地響起,鬱心蘭和鬱玫同時回身看去,皇后和劉貴妃雙雙站立在暖閣門外,似是將姐妹二人的對話聽了去。
兩姐妹忙跪伏下去,皇后道了聲“平身”,便徑直走進來,在上位坐下。劉貴妃坐在下首,嚴厲的目光卻鎖在鬱心蘭的身上,嘴裡卻同鬱玫道:“玫兒,你母親有什麼委屈,你給本宮說一說。”
鬱玫當即哭了出來,拿手帕壓著眼角,斷斷續續地將王夫人如何“不小心”踩了溫氏的裙子,讓溫氏動了胎氣,又如何被鬱心蘭緊捏著這一錯處,逼母親喝下了絕子湯,一一道來。
劉貴妃聽完後瞪向鬱心蘭:“想不到你年紀小小竟如此惡毒!本宮必定會回稟皇上,削了你的詰命,貶為庶民。”復轉向皇后娘娘道:“娘娘莫怪,臣妾也是心疼兒媳。”
皇后的目光掃了一圈屋內眾人,淡淡地道:“且聽聽赫雲大少夫人如何分辯。”
鬱心蘭並不驚慌,叩首道:“臣婦並非行過此等惡行,還望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劉貴妃聞言目露疑惑之色,瞥了一眼鬱玫,難道是兒媳說謊?
鬱玫正蹙眉凝視鬱心蘭,心道:她怎麼敢這般有持無恐?明明上回請了大夫診脈,大夫說母親氣血雙寒,不宜受孕了。
片刻後,李太醫帶著藥童急急趕到,先給皇后和劉貴妃請了安。早有宮女將屏風擺上,王夫人的手從中間一個小洞伸出來,墊上了絲帕,李太醫這才給王夫人診脈,半晌後道:“氣血雙寒,故而腹痛,要開些暖宮的方子。
劉貴妃問,“可能診出氣血雙寒的原因?”
李太醫面露難色,支吾不語。
皇后道:“實話實說,本宮恕你無罪。”
李太醫這才委婉地道:“王夫人應當是曾服下過什麼極陰寒的食物,才導致如今這種狀況。”他倒知道不能一下子說得太死。
王夫人卻顯然對李太醫的話很不滿意,這個傢伙拿了銀子還不肯賣力,真真是無恥!
可有了這句話,她倒也好圓了,掙扎著下了榻,跪倒流淚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這都是臣婦教女不嚴才惹來的災禍,是上天懲罰臣婦,還請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放過蘭兒這一回。”
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