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這個東西是別人送的一份禮物,不過在這種年代這個打火機可已經沒有什麼歷史價值可以兌換了。
這個年代的人,唯一還認得東西,只是貴重金屬了吧。
按照他現在的經濟實力,看來上學都是個問題了。“波文,我要那個!要那個!”
波文此時坐在床上,湯姆站在床上,從身後抱著波文的脖子,蹦蹦跳跳的去夠波文手裡的打火機。
“湯姆。”
波文並沒有看向後面的小湯姆,只是輕輕巧巧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被點名的小湯姆僵了一下,在波文看不到的方向撇了撇嘴,才乖乖的從床上下來站在波文面前。
“波文……”這種時候,小孩子都應該叫“爸爸”嗎?當然或者如果波文的性別不是男的話,叫“媽媽”也是可以,不過!重點是!叫“波文”的話還真的是太奇怪了。——這難道不應該是和父母撒嬌時候的語氣嗎?
對於小湯姆而言他已經習慣了,明明是自家父親,結果根本不讓他叫爸爸只能叫波文。還說說什麼“湯姆不要叫爸爸,是波文,明白了嗎?”
他可一點都不明白。
嘟著嘴站到波文面洽你,湯姆雖然心理十二萬分的不高興,可是還是老老實實的站直,沒有亂動。
波文看著感覺上就和一直小動物沒什麼差別的湯姆,將手機之前拿著的打火機遞了過去,“湯姆,我想你應該上學去了。”
“上學?去哪裡。”雖然很想要的東西到手了,湯姆在面對波文的問題時,還是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與他說話的波文那裡。
不論何時都不能漫不經心的與他人交談,這不僅僅是對他人的不尊重,更是沒有教養的表現。就像波文的一言一行,都如同有著一把尺子嚴格測量一樣,湯姆也是完全記住波文對他行為教導的每一個要求。
“……”波文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盯著自家黑髮的小包子白皙的臉,而後起身,“可以選擇的地方並不多,不過……其實不論湯姆你想不想,都到了應該上學的年齡了。”
“波文也上過學嗎?”湯姆用雙手握著波文給他的打火機,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自然。”波文這會兒需要低頭,隨著他的動作滑到臉邊的金色短髮襯著這個人的笑容越發溫文爾雅,“上學,是必要的事情。”
“……”
“………”
所以為了生活……不,為了孩子的教育問題。波文·菲爾德先生決定賣東西了。說實話他身上現在還真的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在這種該死的蕭條時期,一個人用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錢,這種事情也不見得可以生活多久。當然,以歐洲人的那種消費理念,其實對於他們積攢的錢的數目也不要報以很大的期待。
紙幣這種一般等價物已經真的快要接近於一張紙了,波文之前不得不更換的好幾個工作,其酬勞都是很具有寫實意義的麵包。
現在是金銀乃是王道的時代。
為了家裡那隻小包子的教育問題,波文·菲爾德現身拿出了他穿越來時帶在身上的另外一樣東西:一塊純金打造的懷錶。
這個東西原本是波文的母親給他的,一直被他帶在身邊。不知道是出自什麼人的手筆,但是在他那個年代已經是絕對價值連城的奢侈品了,現在不敢說很值錢,但是至少金子很值錢就是了。
——他是不是該考慮一點別的問題了。現在已經快是1933年了……世界又快要亂七八糟了。
事實證明那塊懷錶確實很值錢。
波文將表交了之後帶了先錢回去,一路上考慮著學校問題。現在的學校也沒有什麼差別,對於湯姆他是之前有教過一些東西,但是畢竟自己時間不夠,也無法指望房東太太能夠幫忙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