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瑪說故事給小月聽。”
章日樂得擺脫弟弟,跳下床鋪,飛快跑到圓桌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飛快倒進口,一張小臉立即擰在一起。
“阿瑪,冷了。”
“不會啊,竇瑪瑪送進來的時候,我摸過了,燙手的,現在也就是溫熱。”
“阿瑪,不是茶。”
“溫水也使一樣的,明天再泡茶給你喝。”章日章月現在的飯食不像從前天天肉葷,南淑就不想給他們喝太多的茶,間隔著喝些溫開水。
章日扁扁小嘴,跑到窗邊,推開一道縫隙,眼睛透過縫隙看向窗外,剛長出一段“腰身”,冒出幾片葉子的果樹,在寒風中左右搖晃。花樹更使光禿禿的,只剩下枝幹。章日看著沒趣。眼睛轉到院子關緊的大門,好想出去玩,但自從天氣冷了下來,阿瑪就不給他們出門了。章日想起阿瑪曾經提過,開春就給他請先生。章日心裡更是掛念在茶樓外玩耍的時間。
“大灰狼就在門外喊,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小兔子在屋裡抱成一團,一起喊,不開不開,就不開。。。。。。。。”
章日聽著故事,好像自己沒聽過的,飛快跑刀床邊,脫下鞋子,撲進南淑懷裡。南淑側頭看看開了一道縫隙的窗戶,摸摸小孩的腦袋繼續說故事。
紛飛的雪花在將近大年前十天,慢慢從天上飄下,晶瑩潔白的雪花落在窗戶上,地面,不過半晚功夫就把外面的世界化成一片雪白。南淑早早把章日挪到自己的房間裡睡,怕小孩子睡相不好,晚上踢了被子,容易受涼,章日睡章月的小床,章月側和南淑睡,父子三人擠在一個房間倒也不覺得冷。竇瑪瑪被安排和張瑪瑪兩個擠一個房間,都睡在後院,兩個人睡,怎麼也得暖和,而且賀明敏生產的日期越來越近,多一個人守在後院,至少讓人心裡安定一些。
“阿瑪,我們要出去嗎?”身上穿的像個糰子,章日頭上戴了棉帽,連兩隻耳朵都被蓋住,腳上套了棉襪子,外面穿上一雙底子,面料都是油布的小長靴。
“昨晚下雪了,阿瑪帶你們到院子堆雪人玩。”
“阿瑪,雪人是什麼?”同樣穿的像個糰子的章月走起路搖搖晃晃的,像南極冰原上某種穿燕尾禮服的小動物。
南淑同樣是一身裝備,才開啟門,領了兩個小孩子出去。竇瑪瑪搓著紅腫的雙手在爐邊燒火,看見三人,立即嚷嚷,“主家瑪瑪怎麼帶少爺們出來了,趕緊在屋子裡待著,這天冷得很。”
“帶他們出來透透氣。”
南淑指揮兩小孩子把屋簷下方,窗邊的雪,用木頭做的鏟子,剷下來,都堆到院子中央。小孩子得到囑咐,飛快取來小鏟子,兩兄弟各自分了一個窗戶,哼哧哼哧剷起雪。南淑取了竇瑪瑪平日掃雪的大耙子,把院子裡的雪堆在中央,清理出四周一圈的道路。
“有人嗎?有人嗎?”院子門外突然傳來喊門聲。
“誰啊?”竇瑪瑪從廚房跑出來,推開橫在院門上得橫木棍。
院門吱一聲開啟,一身粉藍長袍外套深色藍底長壽花暗紋的披風,梁雲秀四下打量眼前的院子,又小又擠,院牆邊的花樹,果樹都成了禿子,看著礙眼。梁雲秀輕哼一聲,眼睛掃一□邊的成瑪瑪。成瑪瑪跟在梁雲秀身邊多年,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竇瑪瑪,我家主家瑪瑪過來探望南瑪瑪。”說著,成瑪瑪把一個籃子送到竇瑪瑪手上。
竇瑪瑪看了南淑一眼,見他點頭,才接過籃子。
梁雲秀心裡有了計較,南淑看著落魄了,但還是壓得住家。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但已經來到這裡,總不可能在門口站著立即就走。眼睛揪住南淑不說話。
南淑聽見兩個瑪瑪對話。探望,那不就是串門子的意思嘛。
梁瑪瑪來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