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低頭的溫柔,似……”
“似一朵胖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蔣白幾天前從賀信之嘴裡聽過這句,當時站在蓮花池還唸叨了一回,這會見賀信之應景的用上了,不由介面唸了下去,一念完滿臉是笑。
“哈哈!”賀信之忍俊不及,不由也笑了,像平素那樣伸手去拍蔣白的肩,“白哥兒,你五叔要是聽到你說五嬸是胖蓮花,指不定就叫你多舞幾圈劍呢,你得小心!”
“我吟詩而已,哪兒說我五嬸什麼話了?你別亂傳喲!”蔣白揚起小臉,笑的歡快,伸手去捶賀信之。
賀信之一拍蔣白的肩,忽然意識到什麼,早縮回了手,這會被蔣白一捶胸,卻忘了閃避,被她結結實實捶在胸口上,一時“喲”了一聲道:“手下留情!”
兩個人玩鬧了一會,聽得那邊蔣華蓋吹了一聲口哨,忙重拿了劍過去練。
賀信之舞完劍,回頭見蔣白也停了下來,額角微微出汗,一時右手挽了劍,左手從懷裡掏出手帕子遞過去,“白哥兒,你的病剛好,小心著了涼,快擦擦汗!”說著話,見蔣白只顧拿布抹劍,卻不接帕子,不由自主就抬起手,幫她擦了擦,一面見她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輕顫,不知怎的,捏著帕子的手也輕顫了一下。
“喂喂,信哥兒,我也流了汗,怎麼不見你過來幫我擦一擦?瞧你這溫柔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女娃兒擦汗呢!”顧秋波一轉頭見賀信之幫蔣白抹汗,不由打趣了一句。因賀信之在學武的貴族子弟中,年紀最小,又生的文文弱弱,性子也斯文,顧秋波等人時不時便要逗一逗他,這會不過打趣了一句,卻見賀信之紅了臉,不由大奇,歪著頭道:“信哥兒,你還害起臊來了?”
“祖母昨晚令我喝了一大碗補湯,今早起來身子便燥熱著,這會臉上也熱。”賀信之聽得顧秋波的話,感覺到臉上又是一熱,忙忙收起手帕子,不敢再往蔣白臉上瞧,轉頭拿自己的劍往角落裡練去了。
蔣白見賀信之突然紅了臉,不由也摸不著頭腦,托腮瞧著他的背影,嘴裡道:“信哥兒怎麼古古怪怪的?”
“我有不好的預感!”顧秋波湊過來,收起平日的嘻皮笑臉,正正臉色道:“白哥兒,信哥兒只怕把你當女娃看待了,你得小心!”
顧秋波雖是郡王身份,因他平日說話沒正經,大家又一起練武,沒上沒下慣了,蔣白這會聽得他這話,不由“啐”了一聲,瞪圓雙眼道:“就知道胡說!”
春風微拂,一陣若有若無、似蘭非蘭的淡香飄過來,顧秋波疑心是蔣白身上的香氣,吸了吸鼻子,一時又覺得自己也學了賀信之一般心思,差點把蔣白當了女娃,不由有些許怔忡,脫口道:“白哥兒,你這麼一撮嘴,再這麼一瞪眼,確確實實像女娃!”
沈天桐和顧正充對打了一陣,停下來論了一回槍法,從丫頭手裡接了茶,回頭見顧秋波把紅纓槍柱在地下,正和蔣白說話,又拖了自己的紅纓槍上去撥了撥顧秋波的紅纓槍道:“怎麼盡站著說話?看招!”
沈天桐和顧秋波對打了一陣,停下來時卻忍不住問道:“剛才聽得你跟白哥兒說什麼像女娃的話,卻是怎麼回事?”
顧秋波笑道:“我見信哥兒對白哥兒殷勤的太過,就開了他們一句玩笑罷了!”說著偷眼瞥一下蔣白,見她拿了劍在練,練的正是一套越女劍法,因她身子輕盈,舞起來極好看,不由壓低聲音道:“桐哥,白哥兒不單像女娃,身上還有香味,不像我們,舞得一回槍,全是汗味。我懷疑他是投錯了胎,本是女娃的,投錯了男娃。”
“身上還有香味?”沈天桐不由斜睨一眼遠處的蔣白,嗤笑著道:“你沒瞧見他就愛往身上掛各式各樣的香包麼?他不香才怪?”
“不對不對,我剛剛聞著那香不像是香包的香味!”顧秋波還待再說,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