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寒雨蒼,寒雨蒼也跟來了。因為米玉歆也在。
“她躲在尼姑庵裡?”很難以置信。
“有什麼問題?”
“年初她去都裡時還調戲了三哥的。”孤月塵感嘆著,“嗯,二少爺,雖然你氣質偏冷,但你這一型,實在符合她的口味呢!”
寒雨蒼隨著馬車晃了晃,沒再開口。
孤月塵勾了唇,坐了回去,挑起一片糕,“玉兒,餓嗎?我餵你。”
米玉歆:“……”塵少爺您這是調戲嗎?放過小婢子我吧!
寒雨蒼立刻就斜了眼過來。
孤月塵淺笑著把糕片移到寒雨蒼面前:“怎麼?二少爺餓了嗎?不必客氣,請吃吧!”
寒雨蒼默然瞥了眼那白皙的不見血色的修長手指,冷然一哼,扭過頭去。“塵少爺,還請自重。”
“我不曾有何處輕薄了呀!”孤月塵無辜的說。
玉歆撫額。塵少爺,人家這是諷刺啊諷刺!又不是提點你承什麼承!
“不過我覺得二少爺的確是年少豪傑啊!”孤月塵又開口道,“這一身黑衣,如此霸氣,夜中二少爺施展輕功一定沒人能找到吧!這一把利劍,盪漾著銀燭之光,怕是再鋒利的匕首也是奈何不了吧!還有二少爺這俊朗的臉龐,當得令賊人聞之喪膽、莫敢相欺啊!”
寒雨蒼忍無可忍!他不是個氣量小的,但絕不是沒脾氣的,何況還是這麼被詆譭!什麼叫“夜中施展輕功無人找到”?他一不是大盜,二不是採花賊,為什麼要在夜間施展輕功?還有那“銀燭之光”,是諷刺碧穹劍是銀樣臘槍頭,中看不中用嗎?所以只能對付小小的匕首!最後,什麼“令賊人聞之喪膽、莫敢相欺”啊!他有那麼可怕嗎?那明明是夜叉之相!他長得貌正容俊很!——忍無可忍,不需再忍。寒雨蒼抽出半截劍身,威脅上,“你再說一個字試試看!”
“二少爺!”米玉歆驚呼。
淡淡看著頸間的劍,劍口泛著碧色的冷光,但孤月塵依舊不慌不忙,彈指撥開,“劍這玩意兒,很危險,二少爺小心。”
“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寒雨蒼挺劍上前。
“當然敢,但你絕殺不了我。”
“憑你外面的僕人?”蔑笑。
“不……”孤月塵忽然抬眸,“憑這個——”
“唔……”沒得掙扎,寒雨蒼暈了過去。
“二少爺……”
“不必緊張,只是睡了過去而已。”孤月塵淡然放下手中的針,瞥見米玉歆驚疑的目光,他輕笑,“自小身體不好,因此也學了些醫術。”
米玉歆:“……”所以用銀針扎昏了二少爺?二少爺,撞上披著病羊皮的狼,也只能算您倒黴了。
孤月塵:“風軒。”
“主子?”
“車上多了個累贅。”
“明白。”主子解決的速度又快了些。
“嗯……送去秋水柔吧!”
“……明白。”
米玉歆聽的愣愣的。塵少爺,您的心已經漆黑的了吧!這種事您看起來做的輕車熟路啊!
名為秋水柔的青樓邊上,車伕送上一個人,而後,絕塵而去。
———————孤月塵迷濛的醒來時,米玉歆並不在身邊,卻是名然正好走了過來。
“三哥……”一發聲孤月塵自己都是一驚,好沙啞,他睡了幾天?
“終於醒了,”名然似是鬆了口氣般,“妙姨說你若再睡超過半天,就該掛病危了。”他在床沿邊坐下,摸了摸孤月塵的額頭,覺察溫度退了,輕輕頷首。“啊!米姑娘被妙妙拉去採購了。”
孤月塵輕輕點頭,做起身。“三哥還不啟程,安夫人不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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