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本國公軍師繁忙,沒有時間見他。”
“可是,”那個屬下猶豫了半天說道:“李軍師說他今日前來,是為前幾天的事情和國公賠罪的,倘若國公不肯見他,他就在外頭候著不走了。”
“哼,那就讓他在外頭候著吧。”朱元璋氣不打一處來,說道。
他翻看著書信,徐達果然是徐達,他此次一去戰場,雖然也沒有辦法奈何陳友諒的戰艦,卻沒有輸過一場仗。與陳友諒對峙的時候,打了幾場小仗,還勝了。將士們都對徐達越來越敬重,簡直是把他當成天神一般了。徐達在軍隊中的威望,蒸蒸日上,楚流煙等人又一心輔佐。如此下去……朱元璋想到這個,心裡就很不踏實起來。
他思來想去,明白還是要靠李善長等人來制衡徐達。雖然說他也為那個美人的事,有些惱恨李善長,也為凝絡不值。可是,相比起國家大事來,兒女私情就實在不值得一提了。想到這裡,他高聲說道:“把李善長李大人給請進來。”
“是。”那士兵得了他的命令,就出去把李善長給請進來了。
李善長進來後,立刻就跪下了:“國公贖罪,國公贖罪。那日善長喝多了,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還請國公贖罪。”
朱元璋深知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雙手虛扶一把,道:“軍師請起吧。那日是軍師生辰,以軍師為尊,軍師何必往心裡去呢?本國公自然也不會往心裡去的。”
李善長仍舊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是屬下有罪,屬下罪該萬死。今天屬下特意和國公請罪來了。還請吳國公接受屬下的請罪。要是國公不答應,那麼善長就長跪不起。”
朱元璋心裡不禁有些膩煩,不過饒是如此,也沒有表現出來。他雙手扶起李善長,說道:“軍師請起,請起。既然如此,本國公就接受軍師的請罪就是了。”
“謝謝國公。”李善長眼中含淚說道:“多謝國公大人不計小人過。李善長一生清貧,也沒有什麼好和國公賠罪的。唯有我的義女李凝絡,心中很是傾慕國公。屬下就把凝絡送給國公作為丫鬟,服侍夫人,還請國公不要嫌棄才好。”
朱元璋微微一愣,重又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凝絡是你的義女?”
“正是。”李善長不慌不忙說道:“凝絡是以前內子在世時收的義女。後來戰亂與內子和凝絡失散。內子死去,凝絡一人孤苦無依。直到前些日子,她聽人說我跟隨國公在應天,就前來投靠。”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朱元璋似乎是在考慮什麼道:“你說凝絡一個人很多年一直孤苦無依,那麼她是做什麼營生過活的?”
李善長何等聰明,自然是明白朱元璋的意思是在問凝絡這些年裡,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淪落風塵等等,因此回答道:“請國公放心。凝絡的手特別巧,能繡的一手好繡工。她與屬下失散的這些年中,一直靠繡繡品為生,可謂是冰清玉潔。如今,凝絡也已經有十六歲了。屬下就想問她找戶好人家嫁了。卻沒想到自從那日,她見了國公一面後,對國公百般傾慕,非說寧願來國公身邊做個丫鬟,紅袖添香也就足夠了。怎麼都不肯嫁人。我只好來國公來說道說道。”
朱元璋心中的歡喜,簡直無法形容。他對李凝絡,早就喜歡得不得了,只是誤以為她是李善長的姬妾。如今得知她是李善長的義女,而且還冰清玉潔,對自己又有一番情意,如何能不喜歡。因此喜道:“好好好……”一連跌聲說了三個好字。
就在這時候,又有士兵來報告說道:“啟稟吳國公,楚軍師在外面求見。”
“誰?”朱元璋仍舊沒有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是楚流煙楚軍師。”士兵回答道。
“楚流煙?她不是在前線麼?怎麼會回來的?”李善長的臉上,露出不予之色。
“啟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