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擅自主張殺人的?”只見他微微側身,低頭掃過前面跪著的兩排女子,轎前一名女子立即跪下,說道,“請教主責罰。”
青巖笑著看她,點了點頭,“是你,抬起頭。”
那女子隨即抬頭看著青巖。因為斜對著我,她看著青巖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近乎於痴迷般的崇敬。
青巖忽然揮袖,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隨後“!”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個膽大的古橋派弟子上前摸了摸那女子的脈搏,起身說道,“她死了。”
“溫兄,殺人償命,這樣可以嗎?”青巖看著溫離師父,眼中的笑意一下子濃重起來。好像剛剛不是在殺人,而是做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一樣。
胃裡的東西猛地翻滾起來,我捂著嘴乾嘔,令狐沛連忙扶著我轉過身,小心的拍著我的後背,說道,“我們先回去吧。”
搖搖頭靠在他身上,因為反胃鼻涕眼淚齊齊留了下來,心裡一直叫喊著離開這裡,可是他們都在這,讓我怎能一個人離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希望由別人告訴我。
綠水端過清茶讓我漱口,我解開臉上的紗巾,伸手接茶杯的時候,一陣大風猛地吹了過來,手上紗巾一下隨著風飄了起來,我連忙伸手沒有抓住,眼睜睜的看著它被大風捲到場中央。眼見著就要飄到轎子邊,溫離師父見狀飛身過去,卻被青巖一抬手搶先抓在手中。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冰涼的猶如臘月的寒風一般,幾乎將我凍住。
場上的人似乎注意到我,看到我的面容又“哄”的發出陣陣議論聲,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蒙著面,今天是第一次暴露在眾人面前。令狐沛面色一凜,連忙上前一步,將我抱在懷中。
溫離師父回頭看了我一眼,而後轉身對青巖說道,“既是如此,還請左兄隨我到那邊就坐,不要耽擱武林大會繼續進行。”
“好。”青巖點頭,從善如流的笑著。
“起。”金石般的女聲響起,嬉笑的半裸女子衝師父眨了眨眼,伸手欲將轎簾放下,卻見青巖抬手止住她,說道,“我與溫兄一起走。”
隨後便大剌剌的跨出轎門,臨走的時候還捏了捏那嬉笑女子的臉頰。
他一離開,轎子便被那些女子用輕功抬到場外,身著寬袍廣袖、灑脫不羈又有些唯我獨尊意味的青巖施施然的走在溫離師父身邊,路過我們位置的時候忽然止步,轉身看了我一眼。
令狐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青巖探究的目光寸寸變冷,如同冰峰劃過他的臉頰,溫離師父上前一步擋在我們面前,“左兄,這邊走。”
青巖忽然粲然一笑,與師父並肩前行,左到了主席臺另一邊──就坐在剛剛被殺的古橋派掌門人宗大乘位子上。宗大乘還有那個女子的屍體被抬了下去,古橋派的人也憤怒的離開了場地,焦頭爛額的東方彧派手下人去安撫他們,隨後場上的比武重新開始。不過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沒有心情再看下去。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心怦怦的跳著。各種情緒充斥了腦海,訝異、疑惑、甚至還有一絲僥倖。“青巖一定是有理由這樣做的”,我不停的告訴自己,“他肯定被別人威脅,或者是要做什麼事情,總之他不可能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壞蛋,他也不可能跟那些女子……”
不,連想都不願想,腦海中竟然還是的畫面。
一個月之前他明明拉著我的手,為我種花吹笛,說願與我一生一世相守在桃源,現在他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全武林人面前跟兩個半裸女子同塌而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那麼快?不,我與青巖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應該相信他才對,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定要找他去問個清楚。
打定了主意,心裡就沒有那麼難過,高高懸著的心緩緩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