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靈巧的挑逗,不知不覺就讓我入了迷,直到外屋開門的聲音忽然響起,我才猛地將他的臉推開站了起來,用袖子擦嘴擦嘴擦嘴。
“你怎麼了?”青巖端著被幹草包著的瓷罐子進了屋,抬眼看了看我便低下頭,拿起桌子上三隻杯子倒了水。
“哦,沒事,我──”咦,我怎麼還握著宇文的手?“我看看宇文的手。”
說完便瞥了宇文一眼,宇文垂眼坐在那裡,對我的“秋波”完全沒有反應,原本粉色的嘴唇已經變得紅豔豔,還有些腫、還泛著水光……罪證在那擺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謊話如此蹩腳。我想放開宇文的手,可是手指被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用了力氣的攥著,根本就抽不出來。
手指被硌的生疼。
意識到手上的感覺有些不對,我咦了一聲,抬起他的手在蠟燭上仔細的看,白皙的手掌上面竟然有好多小刺。
“怎麼回事?”我舉起手看著宇文,他抬起眼瞄了瞄,放開了我的手,說,“沒事,剛剛弄竹子的時候扎的。”
“啊?這樣多刺,怎麼不早說啊!”我瞥了他一眼,他還是垂著頭紅著耳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從針線包裡拿了一根針,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攤開手心說道,“來,我幫你挑刺。”
“哦。”他拉著凳子靠近我坐了坐,伸出手放在我手掌上,我用針挑了挑油燈芯,讓光更亮點,以乾布擦乾淨又用火烤了烤針尖,才小心翼翼的給他挑起來刺。
從一個人的手很容易看出他的個性,宇文身材高大但是骨架比較纖長、相貌和肌膚都隨了桃源第一美人他的親孃,比一般的女子都要細緻。可是他的手卻完全看不出來,虎口、指肚、手心都有暗色的厚繭、隆起的傷疤,而此刻更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綠刺、白刺──他分明是在糟蹋自己的手,跟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我還記得他之前對我手的重視程度,從不許我做粗活重活,不然我的手怎麼到現在還保養的跟當初一樣嬌嫩白皙呢。
竹子扎的刺又細又軟,有的扎得很深,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慢慢挑,因為手法很笨,有的時候還會不小心弄出血來。可是宇文好像完全沒有感覺,手張著一動不動。
“額……”在我第三次將一根刺推向宇文手掌更深處以後,坐在對面的青巖終於扶額髮出了一聲嘆息。
“雖說宇文賢弟樂在其中,但是這根刺還是由我解決吧,好歹我是大夫。”
“不用。”宇文拒絕的十分乾脆。
“宇文,還是讓青巖幫你吧,太深了,我都不敢挑了……”我灰溜溜的起身將針交給青巖,他坐在一邊拉過宇文的手,針尖在那根刺下微微一挑,那根刺一下就跳出來了,原來內力還可以這樣用……師父說生活中時時處處都有學習的地方,今天這兩個人一個用內力烘乾衣服一個用內力挑刺,我終於領會到師父的深意。
“青巖啊,要不然這根刺你也挑一挑吧,太深了,我恐怕不行。”我手指了指宇文中指指尖的一處,青巖點點頭,拉著宇文的手指在燈光下照著挑。
我在一旁坐著,本來還看青巖的動作來著,後來漸漸的發現,在幽暗昏黃的燈光下,如狐狸般的英俊男子小心翼翼的拉著如同小鹿一般純真男子的手(咳,宇文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純真),低頭小心翼翼的以針尖挑弄著,而小鹿般的男子微微失神的坐在那裡,垂著頭沒有什麼表情,側面看上去如同一副畫,如果取個名字應該叫做“兩美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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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美景讓我有些暈乎乎的,忍不住讚歎道,“你們兩個這樣看起來,好般配啊。”
下一刻眼前猛地一閃,再定睛一看,兩個人分別向後蹦了一丈遠,然後同時悲憤的看著我。
“小犀兒,你想要我們證明些什麼給你看麼?”青巖怒極反笑,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