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他們好不容易從燕樓脫身,沒意料到居然會有人敢劫走他們的成果!
孫達非沒有再走,事實上,他之所以走得緩慢,就是要等這三人前來,一舉消滅。這麼一來便沒有人能知道裘蝶最後的下落,危險就遠離了她,無須再被捲入燕樓的事端裡。
〃你是何人?居然敢偷襲我等!〃一名大漢怒喝的同時更是掠向孫達非,企圖將人質給搶回來,但是被俐落閃開。
孫達非沒有與他們廢話,抽出斜背在背後的長劍,迎向所有刀光劍影,意在消滅,不在突圍。雖然懷中抱著人,但絲毫無礙他身形的變幻移動。這三人的功夫不弱,但顯然是不被孫達非看在眼內的。即使在三人有組織的輪攻之下,也只是教他受到皮肉傷而已──這還是為了完好守護裘蝶所致。
不宜久戰,他一劍揮開所有迫來的力道之後,趁他們調息轉招之間,一一擊去,攻個他們措手不及!
三個血窟窿代表著三條人命。
他沒有留下來探查鼻息,便迅速離開此地。眼下,沒有什麼比懷中的人更重要!
※ ※ ※
單膝跪地請罪的燕樓護衛前來報告發生在蝶閣的事件,身上帶傷,眼底有暗藏不了的恐懼,畏懼著會得到的懲罰。
〃被人擄走了?!〃首座上的男子牙齒正咬著白布,給自己受傷的左肩上藥包紮。像是心思全放在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問出來的話漫不經心,彷佛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女人被劫走,而那女人還是前些天被他公開說出最寵的那一位!
但是他那清淡的口氣卻一點也無法讓下頭請罪的人寬心上半分,護衛的恐懼,只增不減。
〃是哪一個夫人?你再說一次,本主沒聽清楚。〃用力捆住傷處,牢牢繫結,臉上看不出痛苦之色,彷佛那傷不在他身上,彷佛先前與〃大漠之鷹〃瀚兀飛有一場死斗的人也不是他似的。
〃是……蝶夫人。〃兩名侍衛抖著聲再說一次。
〃是蝶夫人嗎?〃喃喃念著,像是在想那是哪位一般,花了好些兒時間。然後才喚道:〃司刑房主。〃
掌管司刑房的人立即抱拳站出。〃在。〃
〃護主不力。鞭五十,去右手,丟出燕樓。〃輕拍著衣襬上的灰塵,說得無比隨意。一點也聽不出是在說著極殘酷的刑罰。
跪在下方的人在被司刑房的人押解時,終於出口告饒!
〃樓主!請給小的戴罪立功的機會!屬下一定盡力將夫人救回來!請相信──〃雖然機會渺茫,但是基於求生本能,他們只能拚命爭取一線機會……
葉驚鴻冷冷一笑。
〃救回來?救回來再當本主的絆腳石嗎?〃
眾人一愕!樓主不在乎蝶夫人?他不是說過……好吧!就算蝶夫人不是他最寵愛的,可身為一個男人,尤其又是他這麼樣一個霸氣陰邪好戰的男人,怎麼吞得下這種侮辱?除非他另有想法……
坐在他身邊的水柔柔含笑讚道:
〃怎好說是絆腳石呢?師兄,她畢竟是你的最寵呀!莫非是有什麼別個安排,趁此讓她脫離這是非之地?這真是高招呀!〃
葉驚鴻看了她一眼,懶懶道:
〃既然你如此關心蝶夫人,關心到不惜對本主使用激將法,那本主怎好推卻你的盛情?不妨這麼著吧,你呢,就派人去殺了她,以全我這師兄的顏面。〃
水柔柔沒有因這個提議而動容分毫,一逕冷淡道:
〃師兄的顏面於我何干?〃
〃你是本主的未婚妻,掌管本主的後宮是你的責任之一,自然,清理門戶,以全本主顏面,亦是你的本份。〃葉驚鴻揮手讓司刑房將人拖走,自己也站起身欲走人。表示事件談論至此,一切便算完畢,無須多說了。
〃你真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