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苗雪雁手無寸鐵,要避開這根本無法判斷來路的槍輪,簡直比登天還難。
千鈞一髮之即,六郎身如閃電,身形飄過苗雪雁,抬手一抓,就把她提在手中,她雙腳輕點樹身,身形向上一串,那兩道槍輪就實實的削在樹幹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長的口子。那飛槍迴轉,竟玄妙的飛回金越成手中。
眼看就要了苗雪雁的性命,就這樣被這個身穿鮮亮輕甲的蒙面人救走,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聲,不等六郎和苗雪雁由樹上下來,又發出飛槍,兩個金光閃閃的槍輪呼嘯著飛回來。
六郎見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惱火,她沖銷一怒之即,足尖一點樹身,帶著苗雪雁朝金越城發出的飛槍直迎過去。就在飛槍鄰近眼前的一刻,寒冰劍由她袖中飛出,用冰魄無華中劈山開路一式,寒冰劍劈出一道瑞麗的光弧,六把飛槍就立即散落,其中兩把以被寒冰劍砍斷。
六郎那猶如天電的目光,看的金越城打了一個冷戰,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對一個小姑娘痛下殺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頭,債有主,要不是她發滾石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麼,你又想過沒有,這裡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帶這麼多兄弟來搗亂,難道就佔據天理嗎?”金越城壓壓怒火哼哼道:“閣下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我的神槍,看樣子不是天山派的孬種,為何要多管閒事啊?”
六郎看看苗雪雁,見她兀自驚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就是要幫助她。”
“大哥,少跟他們廢話了,就算這廝武功不俗,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何懼?看我取他項上人頭。”說話之人,生就豹眉環眼,大嘴岔子,暴長鋼髯,衣著玄袍,手使一對牛頭喪門棒,棒子上面密佈喪門釘,朝六郎摟頭就打。
六郎衣帶飄忽,並不理會,只是帶著苗雪雁朝遠處飄閃,她施展棲鷹絕鶴,眨眼間就飄離了鬧事區,剛放下苗雪雁,就見那扎髯客提著喪門棒遠遠追過來,苗雪雁不由自主的抱住六郎道:“謝謝六哥,又救我一次,你為何帶我逃到這裡來啊?”
六郎道:“不是逃,我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們的紛爭,我來的目的是神鰲,而不是殺人。”
苗雪雁哦了一聲,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會害怕他們,可我就不同了,剛才險些就丟了性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得六哥這樣的武功。”
這時那扎髯客已經追到面前,看倆人有樓有抱,惱怒的高聲喝道:“砸死我們那麼多兄弟,準備償命吧。”說完喪門棒劈頭砸來,六郎推開苗雪雁,身形一旋,輕抬左手,單掌劈向他的手臂,等他收招防範時,左掌變換重拳,輕巧的饒過扎髯客的手臂,重重的擊中他的胸口,六郎對功力的拿捏恰到好處,只發出四成功力,就把扎髯客打倒在雪地上,若是再加半分功力,扎髯客性命就交代了。
她不想多造殺戮,拉著苗雪雁登上另座山峰,俯視聖池,可以歷歷在目。
苗雪雁臉上不知何時新增了幾許笑容,六郎還是頭一次看到她的笑容,那笑容嫵媚多姿,在皚皚白雪的掩映中,她的笑容便是就是六郎久違的期盼。
昔日平靜的天山寒池,突然之間變的極為喧譁!
一個身形清瘦,披散著一頭銀灰色頭髮的中年男子,就端端正正的盤坐在聖池正中央的冰面上,他的四周是八個圓形的冰孔,冰孔按五行八卦秩序排列,那些蜂擁而到的江湖散客,就遠遠的圍在池邊,不敢靠近冰層半步。因為中年男子身後直立的烏金劍鞘中,那柄長久未曾飲過鮮血的軒轅神劍正在匣中發出駭人的爭鳴。
石玉棠也站在不遠處,在她的眼中,那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值一提,就連黑山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