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才來,出大事了!你們刑部出大事了!”凌寧安一把拉過剛到的八寶,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八寶眨眨鳳眸,推開湊她極近的凌寧安,說道:“你是說,樊玉通敵判國?”
“八寶!你小聲些!”凌寧安乾著急,八寶也是刑部之人,樊玉出了這等事,她們刑部恐怕得徹底換血了。
“你……放手,別扯我進樹叢,我有心理陰影。”八寶使勁掙開突然將她拉進隱蔽角落的凌寧安。
凌寧安像是作了重大決定,從懷中掏出個綠色錦袋,“八寶,我們相識一場,我把你當成朋友,今天……你走吧!這兒有些銀兩,你堅持到關外,我想辦法送銀票給你,你就走得遠遠的吧,帶上藍八布,兩口子安生過日子。”
八寶尷尬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隨即拍拍凌寧安肩膀,輕笑,“寧安,我很感動!”
“別說這些了。”凌寧安面色微微發紅,“你趁著樊玉還未將你們拖下水,趁早離開,要是落在那些人手裡,你可是走不出那牢門!”
八寶理理沾到樹葉的衣衫,淺笑著看了一眼凌寧安,走出樹叢。凌寧安摸不到八寶心思,嘆氣了一會兒,神色複雜的離開。
八寶安靜的在天字一號看書,底下的學生們同樣不發一聲的抄著律歷註解。合未初也聽到些今早樊玉被抓的事,見八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僅存的關心被她一口吞進肚去,鬱悶的繼續抄書。
八寶忽然放下手中書冊,站起身整好散亂的長髮,今天竟也挽了發。
學生們被八寶的動作引了注意力,各個抬頭瞧她。
“馬上只管抄書,不要看我。”八寶走到天字一號門口,望著前方一隊齊整的女兵。
“學生明白。”她們好奇歸好奇,有些個人已經看到女兵,忍著沒說,不敢不聽八寶的話。
“連刑師。”是兵部衙門的人,八寶認得。
“這事歸你們兵部管?你們不是做後勤的麼?”八寶絕對沒有蔑視的意思,結果……其他八個女兵,惡狠狠的瞪她。
八寶滿意認真抄註解的學生,朝那些個女兵點點頭,毫不反抗的便跟著她們走了。
八寶看著隔壁牢房內的樊玉,踢開爛稻草,坐在石床,說道:“尚書大人,我真該謝謝您,臨死也要將我拉做墊背的。這兒真髒……”
她們被關在兵部衙門,整座牢房空蕩蕩,繞著的異味刺激八寶的嗅覺,血腥味。
樊玉盤腿而坐,對於八寶的話不作反應。她要即墨聰好好看看,連八寶是如何被用刑的!她死,連八寶也活不成!
八寶敲敲粗粗的鐵槓,嬌呼說:“真硬,好痛。”
樊玉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冷梆梆的開口:“少發出這種聲音,即墨聰喜歡,我可厭得緊。”
“尚書大人,收收您的小性子,想想到時如何捱過刑罰才是真。我呢,是裝死還是求饒?”八寶認真的向樊玉討教。
“連八寶!”樊玉恨不得上前揍一通她。一點女子氣概也沒有的人,竟然在她手下做事!下了黃泉,她有何臉面!
“說您蠢,倒是真的。”八寶聲音放低。“你認為這次是即墨聰乾的?”
樊玉思緒糟亂,仔細一想,即墨聰饒是有多大權力也不可能對尚書之位的官員做出此此番……樊玉瞧了眼正盯著她看的連八寶,心中默想,連八寶這女寵受到即墨聰多大的喜愛,怎會憑自己的胡亂說辭將她一同囚來。
“明白了?”八寶輕聲問道。
樊玉點點頭,剛想開口,觸到八寶警告的眼神,作罷。
“這麼大的牢房用來囚你我二人,咱們面子可真大。您說是不?”八寶繼續瞎扯,打量四周,八寶頭一次看到兵部的牢房是鐵所制,比她們還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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