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連親親驚呼道。椅邊是一小攤血水,正從八寶的衣袖中滴下來的。
清荷被連親親的喊聲嚇到,驚惶的望向那灘刺目的紅色,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噓!”八寶見瞞不住他們,乾脆把血肉翻開,鮮血淋漓的兩手露了出來。“清荷!快去請大夫!”連親親被鮮血晃暈了眼,穩了穩,急忙吩咐道。
“……啊,奴婢,奴婢,去……大夫!”清荷已被八寶的傷勢嚇得面如土色,手忙腳亂,在原地慌張的叫道。
連親親看到他那幅神色,剛要出口斥責,八寶淡然道:“表哥,小傷,我沒事。不能請大夫,爹會害怕。”
“清荷,麻煩你尋些乾淨的東西來幫我包紮一下,挺疼的。”八寶皺了皺眉頭。
“噢!奴,奴婢馬上就來。”清荷拿手捂了下嘴,一陣風似的跑出房間,完全忘了該有的禮數。
八毛晃著毛腦袋,在八寶跟前來回繞著,卻聽話的沒亂叫。
“明天不能上街了,好可惜。”八寶想輕鬆輕鬆氣氛。
連親親呆呆的盯著八寶手背上的傷口,伸手就要去碰,又驟然停下,聲音發緊,帶著哭腔說:“妹妹的傷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好好的洗……洗澡也會出事?”
八寶見小美人表哥梨花帶淚的模樣,覺得被那些鬼偷襲也是值得的。想著想著竟笑了起來。
“妹妹?”連親親慌神。
“我真的沒事。表哥,以後不要進去四樓的浴池了,告訴其他負責清掃的人,不許進去清理也不準將門上的印記擦掉。”
“表哥知道了……還,是去請晉大夫來看看吧。血為何止不住?”連親親已經咬牙將八寶房裡毛巾壓在她的手背上了,血,居然還沒能止住。
八寶冷眼看著被連親親握在手裡的雙手,“被不乾淨的東西弄傷的。”
“很疼嗎?”連親親朝她的手背上輕輕的吹著氣,想減輕八寶的疼痛。
“小姐!”清荷拿著一盆東西飛奔進來。從連親親手裡慢慢拿起八寶的手。
連親親眼下只關心八寶的手,對清荷的不敬沒放在心上。
“你幹什麼!”連親親怒目看向清荷。
“沒關係的。被髒東西碰過就得這樣消毒!”八寶邊說邊在清荷的協助下將手浸入泡著棕櫚葉的硫磺雄黃酒中。
倒吸一口冷氣,八寶疼得豎起一身寒毛。
連親親看到八寶這樣,咬著粉唇任由眼淚落下。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認為自己無用,還不如清荷幫得到八寶。心下愈來愈難過,淚也愈流愈兇。
“清荷,再去拿些糯米和乾淨的白布。”八寶熬痛對正在悶聲掉眼淚的清荷說道。
“是。”聲音沙啞。
“寶兒妹妹……”連親親哭紅的星眸裡又凝聚了淚水。
八寶嘆氣,軟聲安慰:“表哥,我只是被劃傷而已,真的沒大礙。你,你,別哭了。”雖然看美人哭也是一種享受。
“妹妹的手是被什麼傷的?怪異的很。”連親親到底是白韻看重的人,並沒被八寶的傷擾了心緒。
動了動泡在“消毒水”中的手,八寶說:“我說了你也不信……”
“表哥相信寶兒妹妹說的!”連親親瞧著八寶黯然的神情脫口而出。
勾了勾嘴角,八寶沒再說話,繼續專心泡著手。不是她故意冷落為她憂心擔心的連親親,而是那句話刺到她了。至少現在沒有人可以相信她所說的。
八寶將糯米就著白布牢牢的綁在手上,一會兒的時間,就冒了白煙出來。
“清荷。你看,這不就好了!”獻寶似的將纏得緊緊的雙手向清荷揮了揮。
終於緩過氣的清荷滿獨子疑問,“小姐,您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