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優塵,你到底在哪裡?
我好累。
靜坐的時候,青墨飛上了屋頂,上語璇頭也沒有回的繼續望著頭頂上的星空。
就聽青墨道,“屬下三歲的時候,就被宮主救了回來。”
上語璇望向他,就聽他繼續道,“十年前,宮主的兩位姐姐相繼失去行蹤,宮主為了尋找大小姐、二小姐的下落,離開了玄氣大陸。”
“八年前,宮主回來過一趟,那時候的宮主變得很冷漠,不理會任何人,隨身只帶著一張夫人您的畫像,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整天。”
“屬下不知,夫人您對宮主究竟是何感情,但是屬下知道,宮主定然不希望您出事。”
八年前,上語璇十三歲,正是魏君殘亡國,上語璇失憶的時候。
上語璇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青墨笑了笑,“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讓你們擔心了。”
慕予寒也好,藍面男子也好。
她不該坐在這裡望著星空顧影自憐的,事情總會想出解決的辦法。
“青墨,你準備準備,我們去救無妖。”
“是,夫人。”
“屬下還有一事稟告。”
“何事?”
“如今整座城池都已經被人帶兵包圍了,我們和外界的聯絡全都中斷了,而且對方還說是三日之內不交出您,就攻進城來!”
“帶兵的可是一個穿紫袍的男子?”
“是的,夫人。”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準備吧。”
青墨離開後,上語璇回房看了看小魚兒的傷勢,便朝齊冶楊所在的客棧走了去。
不講交情,就談交易,齊冶楊是個可以合作的對手。
而當上語璇趕到齊冶楊租住下的客房時,並未見到齊冶楊。
齊冶楊去哪兒了?
齊冶楊正在慕予寒兵馬駐紮的軍營裡,鬼魅般的穿梭,他是來檢視慕予寒如今的情況的。
但剛靠近軍營,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在夜色中驚飛了不少飛禽走獸。
那聲音是慕予寒的,他果然是沒有好。
齊冶楊迅速朝慕予寒所在的軍營飛了過去,隱在了帳篷外,小心翼翼的觀察裡頭的情況。
慕予寒整個人跪倒在地上,雙眸赤紅,血色瀰漫,外袍被他撕的粉碎,掛在身上,身上到處是恐怖的血痕,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他體內橫行的無數細小黝黑的蠱蟲。
那一陣又一陣痛苦的嘶吼聲,即使是齊冶楊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究竟是誰,如此恨慕予寒?
不但用蠱毒控制他,還讓他親手傷了他的女人和孩子?
嘖嘖嘖,他突然有點兒同情裡面那個可憐的傢伙了,等那傢伙恢復清醒了,真不知他該如何面對。
齊冶楊覺得,那個對慕予寒下蠱毒的人,比他要殘忍血腥的多,到目前為止,他還只對齊國皇族中人,用過如此殘忍的手段。
難不成,那個人和他一樣,受了什麼畸形的對待,才會對北慕皇族的人,恨之入骨?
齊冶楊想起他曾經經受過的事,即使那些人全都被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可他還是會恨,恨不得將他們救活了,再一點一點的折磨致死!
若不是那些人、那些事,他和上語璇,不會錯過。
“啊——————”
又是一道響徹寰宇的嘶吼聲,慕予寒身上的衣物全部被撕裂,血液直接從血脈中噴薄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極致的痛苦讓慕予寒,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齊冶楊收回了視線,竟有些不忍看下去,他和慕予寒算不上有仇,玩玩可以,真將人整到這種地步,他竟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