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如同看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
魏君殘也察覺到了上語璇的變化,順著上語璇的視線望去,入眼所及是的一抹紫色,那抹紫色是他忘不掉的對手最愛的顏色,正如同他最愛的是紅色。
那身著紫色長袍,高貴冷傲的人,此時就站在人群之外,沒有一絲表情的望著兩人,就如同是在看一場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成親儀式似的。
魏君殘望向了上語璇,握緊了她的手,“璇兒……”
“魏君殘,你是不是該讓他們起身了?”上語璇收回視線,淡淡的露出了一抹淺笑。
魏君殘沒有說話,因為,即使慕予寒來了,他也不用擔心他會來搶親,昨日在皇宮見到慕予寒的那一刻,他的心確實是有片刻的緊繃的。
但,慕予寒不是來找上語璇的。
他來,是來參加他的婚禮,順道來和他交易的。
慕予寒要若瞳手中的一顆萬年人參,而他,竟然用他領域中最繁華的一座城池換。
他詫異慕予寒的舉動,但隨即他就明白了。
慕予寒,他忘了。
他把和上語璇有關的一切,全都忘了,忘了個一乾二淨。
魏君殘在面對上語璇時,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正是這件事,他不敢告訴上語璇真相,怕她會傷心、會難過。
魏君殘不知,這是上語璇最想要的結果,千方百計傷害慕予寒,最終得到的結果。
可是,她不痛嗎?
她比任何人都痛!
正如此時,她與慕予寒遙遙相望,他那陌生的眼神,比任何利箭都要來的刻骨銘心。
上語璇承認,她是賤,明明想要他這般對待自己,可真的見到了,還是會難過的快要窒息。
而在另一旁的一顆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上,一襲銀色長袍正順著樹葉緩緩垂下,那道銀色的身影如今正倚在枝頭上,隨風搖曳。
齊冶楊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是來看好戲的,但似乎很可惜,慕予寒沒有去搶親,他也沒戲看了。
齊冶楊懶懶的倚在樹上打了個哈欠,邪氣的揚起了一抹笑,他現在總算是可以確定,他手下那些暗影調查來的資料,準確無誤了。
慕予寒當日跳下萬丈瀑布後,將近十天後,才被人在一個小村落裡找到,找到的時候,人還是昏迷不醒的。
據說,慕予寒是被那村落的村長的女兒給救起來的,清風明月接回慕予寒的同時,也將那位姑娘給接了回去。
而後,慕予寒便一直昏迷不醒,齊冶楊的暗影還有絕密資料上報,說是慕予寒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很詭異,他一到夜間就會和鬼魅一樣,豁然睜開雙眸,出去殺人,尤其是殺了之前,他會問一句,“你喜歡本王?”
前幾日,他得知訊息,慕予寒醒了,醒了之後,性情大變,變得陰沉、嗜血,夜間還是會出去——殺人!
完全快趕上他的邪氣四溢了。
齊冶楊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只覺得這期間有詭異,要知道前不久,他才被慕予寒給算計了,他原本真意外慕予寒權利被架空,慕予寒的那些忠實下屬全都被殺、被流放的,誰知,那根本就是麻痺他的計謀。
所以,這次,齊冶楊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聽說魏君殘要和啞兒大婚,更得知慕予寒要來,於是就屁顛屁顛的跑來看戲了。
結果,誒呦,好可惜,木有人去搶親~
看到他們那麼開心,他怎麼就覺得那麼不爽呢?
抬眸望向城樓,伸了伸懶腰,他如今正在考慮,慕予寒不搶,他要不要去搶,搶了之後送到慕予寒那兒去,再試試慕予寒,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慕予寒要是不記得啞兒了,那他以後就沒有可以用來威脅慕予寒的東西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