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那一刻,他竟有些想哭。
至少,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沒有拋棄他。
只是,這孩子,卻是慕予寒的。
“齊兒,你回吧。此事,別再參與了。”地獄太孤獨,他不想將生命中的最後一縷陽光都毀滅。
“父皇……”
“若父皇死了,你一個人也好好的活著。找個愛你,你也愛的女子,好好的和她過一輩子,別和父皇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心愛的人,錯過。”
“父皇,你不會死的。我們離開這裡,不要打仗的,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齊齊的心裡堵得慌,他知道齊冶楊怨恨,卻更知道齊冶楊心裡的苦。
那麼多次的邪靈發作,陪在他的身邊的,都只有他。
“齊兒,到了今日這一步,父皇和你父王之間,必須有個了斷。”齊冶楊撫摸著齊齊的黑髮,揚唇笑道,“你娘現在,想必是知道,你在我的手中了。如今,怕是恨死了我。這樣也好,總比什麼都不記得的好。”
“父皇……”
“齊兒,既然你不願一個人離開,我們玩個遊戲,可好?”一抹邪氣自眉宇之間,溢了出來,看的齊齊的心,咯噔了一下。
璇兒,趁我還控制的住自己之前,我們最後,玩個遊戲……
就算死,我也只想,死在,你的手裡……
城池內,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傷病殘員,上語璇帶著慕予寒奔進城門,剛在大街上狂奔,就瞧見了明月。
“明月——!”上語璇大叫,明月聽見聲響,尋聲就瞧見了上語璇和慕予寒兩人,急忙趕了過來將慕予寒接了過去,踹開一間店鋪,就將慕予寒放了進去,進行治療。
上語璇焦急的站在一旁看著,只見明月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漬。
“明月,慕予寒的傷勢,如何了?”
“王妃,爺中的是劇毒,沒有解藥,一個時辰內,必死無疑。”明月將慕予寒身上的箭頭給拔了下來,上了藥,但毒卻無能為力。
一個時辰之內?上語璇倒退了兩步。
齊冶楊,齊冶楊那裡肯定有解藥。
“明月,你照顧好你們爺,我去拿解藥。”一語畢,上語璇飛身上馬,朝著戰場再次奔了回去。
齊冶楊早知上語璇會回來,在上語璇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下令退了兵,上語璇也下令不得再追。
她也知道,齊冶楊現在肯定在等著她。
玄力在方才的那一瞬間,不知何故竟已突破了藍級,一到藍級,齊冶楊的封印就毫無用處了。
上語璇奔到齊冶楊軍營駐紮地時,被軍營外的將士給攔了下來,將其五花大綁了之後,才帶到了齊冶楊的面前。
那群人不知,恢復了玄力,所謂的五花大綁對上語璇來說,其實和沒綁是一樣的。
上語璇被帶到了齊冶楊所在的帳篷,齊冶楊正懶懶的倚靠在軟榻上,手中拿著黑白棋子,無聊的自己和自己對弈。
見上語璇來了,他只是揚唇,挑了挑眉,揮手讓押解上語璇的人,退下。
上語璇站在帳篷內,盯著不遠處的齊冶楊,冷冷的開口道,“齊冶楊,把解藥交出來!”
“璇兒,你來求我,便是用這種態度和口氣的?”齊冶楊漫不經心的換了個姿勢,將其中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齊冶楊,不管怎麼說,慕予寒都是你哥哥,你非要弄死他不可嗎?”
“哥哥?呵……”齊冶楊冷笑了聲,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上語璇的面前,湊到她的耳邊,邪氣四溢的冷聲道,“璇兒,你覺得,我有哥哥嗎?”
“齊冶楊——!”
“我那所謂的父皇,二十幾年了,不知,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甚至,看著我被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