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誰也沒發現,就在魏君殘甩開那隻鱷魚頭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變了,紅的仿若無數鮮血凝結而成的血滴子,身上不知是血還是原本就是血紅色的袍子迎空飛了起來,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圈巨大的紅色光圈。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所有的鱷魚都在瞬間被擊了出去。
上語璇驚呆了,而齊冶楊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詫異,繼而蹙緊了眉宇,但嘴角卻帶著一絲血腥的笑意。
“璇兒——!”
“璇兒——!”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底下突然發出了嘶心裂肺的怒吼,魏君殘彷佛一頭受傷的獵豹,拽進了他那紅色妖嬈的長髮,痛苦的嘶叫著。
這叫聲仿若來自時空之外的靈魂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上語璇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的心,好痛,好痛。
那種彷佛被人活生生的掏出來的感覺,痛的她無力呼吸的倒在了地上,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為什麼?
齊冶楊眸光深沉的望著下面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的魏君殘,魏君殘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他原以為能致他於死地,沒想到他命大,死不了。
原本抓到魏君殘的時候還奇怪,如今看來,他只是毒素還未發作而已。
看著別人生不如死,確實是比一刀要了他們的命來的有趣,齊冶楊發覺他自己真是個變態。
回頭瞧了眼蜷縮在地上,額頭不停地冒汗,捂著胸口的上語璇,微微蹙了蹙眉,繼而是一抹妖異而燦爛的笑意。
有趣,實在是有趣。
“璇兒——璇兒——”
魏君殘的聲音還在迴響,上語璇只覺得自己的心痛的快要失去知覺了,有些記憶開始湧入她的腦海,那般深刻,那般殘酷,那般決絕。
她突然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轟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魏君殘赤紅的雙眸漸漸望了上來,他身側的那幾十條鱷魚全都被他殺光了,當齊冶楊對上他的雙眸,見到他那冷絕嗜血的眸光時,心也陡然跳動了一下。
魏君殘突然凌空而起,幾十米高的洞穴,他瞬間就飛了上來,雙手拉著擋在兩人之間的鐵門,一雙嗜血的眸子就那般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他突然笑了,笑的妖嬈、笑的霸氣,那笑足以毀天滅地,“齊冶楊,好久不見!”
齊冶楊竟被這一個眼神,一抹笑,一句話,給狠狠的擊了一下,難不成魏君殘是在和他裝傻?
不對,若真是如此,他便不會那般輕而易舉的被他抓回來。
而魏君殘的下一個舉動,也證明了齊冶楊是多慮了,因為魏君殘突然鬆開了自己的手,仰面朝上,往下倒了下去。
“嗵”的一聲,幾十米下的洞穴內濺起了十幾米高的水花,魏君殘直挺挺的躺在了全是鱷魚屍體的水池裡,一動也不動了。
*
上語璇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好多好多的人,但她只記得兩個,一個是她,一個是魏君殘。
夢裡的那個人,彷佛是她,又彷佛不是她。
那年,她八歲,她偷偷溜出去玩,她遇到了一個身著銀白色衣袍,長得好像妖精般的少年,他說,他叫齊冶楊。
他笑起來眉宇中總是帶著一股妖氣,但是他對她很好很好,每次她爹出去打仗的時候,他總是偷偷的溜到她家,給她帶很多好吃的,她喜歡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笑。
轉眼過了好幾年,她十二歲了,四個國家的戰爭還是打的沒完沒了,她出去找他,在戰場上,她遇到了一個穿著血紅色戰袍的少年,那次她差點兒被他殺掉,但是在他的槍距離她只有幾毫米的時候,他卻停住了。
然後,他把她帶上了馬,後面有很多人在追殺他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