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是肖氏,就連向來冷血無情的寧國公以及一心算計的南宮雨彤都跟著急了起來。那些下手打板子的僕人們更是個個變得面如死灰色,連忙惶恐的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而一旁本還幸災樂禍的美豔姬妾們,此刻也個個噤若寒蟬,也有那因心中快意而掩飾不住的翹起唇角的。
“徽兒!徽兒……,我的徽兒啊!”肖氏狼狽的身影再也顧不了其他,連忙一把抱住了昏迷的南宮羽徽,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此刻,她恨不能躺在那裡的是她自己。
“哥!哥!”這時,南宮雨彤也保持不了冷靜,同肖氏一起衝了過去!抱著南宮羽徽昏迷不醒的身體,痛苦起來。“哥!難道,就為了那麼一個女人,你就當真捨得拋下家人嗎?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最大的悲哀也莫過於此!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嗚嗚……”
直到此刻,南宮雨彤的心裡還不忘算計!一番話,更加坐實了柳如心紅顏禍水的名聲。同時,也為柳如心今後嫁進南宮家時,造成了一個寸步難行、如履薄冰的困局。
“徽兒,我的徽兒啊!是娘對不住你呀!”此刻的肖氏完全失了往日當家主母的該有的冷靜、睿智。只一心撲在了昏迷不醒的兒子身上。暗恨自己不該放出狠話,威脅兒子。如今兒子昏迷不醒,她恨不能以身代之!
“來人,還不速速去請御醫!”寧國公畢竟是個男人,又在朝中為官多年,如今見場面混亂,不得不壓制住心裡的哀傷,厲聲喝訴著那些呆愣的僕人們。“你們幾個,還不趕緊將夫人拉開,然後將世子抬回房中!難道要本國公親自動手不成!”
那些僕婢們自見南宮羽徽昏迷不醒後,心裡便跟著敲起了邊鼓。倘若站在那裡,未免目標太大,也顯得太過冷心無情,一旦被主子注意到,沒得受苦的就會變成自己。逐個個也都跟著六神無主的慌亂起來。場面失控,此刻,聽見寧國公這一吼,不可謂不及時,那些奴僕們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本還混亂的場面逐漸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奴僕們得令,那邊粗大有力的婆子們連忙‘扶起’傷心過度的肖氏,另外幾名僕婦們連忙將世子從春凳上抬了下來,然後扶著他背了回去。那邊已有人拿著帖子去宮裡請了御醫,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場面逐漸得到控制。
等南宮羽徽被婆子們抬回自己的房間時,肖氏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在一旁,生怕別人手腳沒輕沒重的在傷了兒子一般。
“大夫來了,趕緊讓一讓,讓一讓!”那邊,一名小鬟帶著一位髮鬚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進屋,當看見裡面圍滿的人群后,立時不滿的說道:“這哪裡是要探病啊,分明就是要將病人活活的悶死!屋裡還燒著地龍,又圍觀這麼多人,病人就是好好的身子,也非要被你們捂出點什麼不妥來不可!”
“王御醫,王御醫,求你速速救救我那苦命的兒吧!”肖氏只一心撲在了昏迷的兒子身上,根本就沒聽見王御醫那一番話,只一心想著救醒兒子,逐一見王御醫,便仿若看見了救星一般,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攥住了王御醫的袖子,將他扯了進去。
這時,寧國公聽了王御醫的話語,連忙吩咐眾人外面等待!眾位姬妾僕婦被請了出去之後,其中一名姬妾狀似無意的閒聊道:“姐姐也是急瘋了,王御醫雖是咱們南宮家供養的太醫,也是熟客,可畢竟還是外男,姐姐為了兒子,竟是連男女大防都不顧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有損咱們寧國公府的顏面!?”
“可不是怎地!知道的說是姐姐為了兒子,不知道的還不定要怎般誤會姐姐呢!”另一名也跟著尖酸的說道。她們一年到頭也難得見肖氏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如今有了,自然不願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好了,都別說了!姐姐也是心疼兒子,一時忘了而已!別忘了,姐姐可是名門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