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清見此,也不搭話,復又一本正經的端坐在那裡,靜靜的品著香茗,似沒聽見杜鵑的話一般。
魯嬤嬤也不惱怒,只似笑非笑的盯著劉婉清打量了一圈,直到劉婉清被她那怪異的眼神看的略顯不自在後,這才不疾不徐的道:“感情是表小姐想趁著郡主不在,要在我們沁心園當家做主呢!”
劉婉清喝茶的動作一頓,回看著魯嬤嬤的眼睛,目光清冽凌厲,冷聲喝訴道:“嬤嬤這話可真是戳心!我雖寄居在候府,但好歹也算半個主子。因心裡記掛妹妹傷情,這才前來探望,你這刁奴不說如實奉告,倒在這裡編排起是非來,莫不是受人所託,專門來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不成?”
魯嬤嬤心裡暗暗撇嘴,郡主跟你之間還有情誼可言嗎?儘管心裡雖如此想著,可面上卻愈發的恭敬起來。
“還請表小姐慎言!那些罪名老奴可不敢領!別說老奴沒那通天的能耐,說句不敬的話,就算老奴真是如表小姐口中所言,也不過是跟著某人有樣學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魯嬤嬤語氣中透著股子諷刺。
“放肆!”
劉婉清也顧不得裝柔弱了,猛地將茶盞往縷空雕花的黃花梨木茶几上重重一摔,立時發出“嘭!”的一聲。茶水灑了滿桌,只見劉婉清怒目瞪向魯嬤嬤喝道:“這就是沁心園的待客之道?還是說,你這刁奴,奴大欺主,利用職權,往日裡便是這樣欺壓我那如心妹妹的?”
“看來表小姐果然是來沁心園當家做主的,可惜,這沁心園乃當朝丹陽郡主的園子,表小姐若想發威,怕是來錯地方了!二丫,送表小姐出去,咱們這裡廟小,怕是容不下表小姐呢!”魯嬤嬤答非所問,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劉婉清看,嘴裡卻是一點也不怠慢,直接便對二人下了逐客令。
“你!”劉婉清面色漲紅,食指顫巍巍的指著魯嬤嬤,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好你個狗奴才秧子,真是好大的面子,我們小姐不管怎麼說,也是丹陽郡主的嫡親姐姐,你這老虔婆不說敬我們小姐兩分,竟還口出惡言,言辭頂撞小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可見你眼裡也是沒有把丹陽郡主放在眼裡的!”杜鵑見自家小姐受屈,連忙站了出來,指責起魯嬤嬤來。
“哪裡來的阿堵之物,二丫,還不逐出去。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也是那阿貓阿狗能夠隨便進來的?”魯嬤嬤看著杜鵑,就像是看到什麼腌臢物件一樣,神情厭惡非凡。後又轉過頭去,對著劉婉清笑臉相迎道:“讓表小姐見笑了,不過,您也知道,我們身為奴婢,也只能奉命行事,各司其職,表小姐現在要見青璇,莫不是想讓我們抗命不尊不成?”
魯嬤嬤很看不慣劉婉清的作風。之前,郡主對這表小姐可謂是掏心挖肺,誠心將她當成嫡親姐妹一般敬著的。而她呢?卻是不斷的在背後挑唆,惹得郡主與二小姐不合,她卻在一旁看戲。就連郡主落水,她不是也在場嗎,中間若不是因為有她,二小姐又怎會氣極,不管不顧的將郡主推進冰冷刺骨的湖水裡。
可是,儘管魯嬤嬤心裡清楚,然,因為那時柳如心與劉婉清相交甚好的原因,她就算心裡不滿,也只能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如今可算好了,小姐自落水後,便識清了表小姐的可憎的面目,再也不願跟她親近,魯嬤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暗讚一聲痛快!
此刻的魯嬤嬤,用揚眉吐氣這四個字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也不為過。
劉婉清見她如此,面色更是青紫難堪,卻不能發作出來。只能憋著一口悶氣,從牙縫裡冷冷擠出幾個字,道:“杜鵑,走,既然青璇不能來,咱們就過去探望一番好了。否則,我心還真是難安!”
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個主子,魯嬤嬤等人也不敢多加阻攔,便由著她帶著杜鵑一路朝沁心園專門設定的一個小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