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送出去的賀儀?
將軍說了: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這等吝嗇小人,只別說認識我罷了。
眾人:。。。。。。這什麼跟什麼啊?她白撈了一個公主當,這不嫁人了,賀儀不是應該自動自覺退還嗎?
退什麼退,人家祈雲將軍說了:公主晉封也是需要賀儀的。
所以,秋家派人送回去的賀儀,人家都不敢收,一些人家說不得還得添補些:公主進封的賀儀嘛!
皇帝:。。。。。。
第一百零四章
轉眼,半月又過去。這半月裡,自是熱鬧不斷:
先是祈雲明顯摟錢的行為果然引起了強烈非議——之所以說“果然”,是因為在祈雲芸孃的意料中,是故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京師多望族,最好禮儀。不管是求人辦事的賄賂,還是年節慶的社交式的送、收禮,務求文雅、體面。祈雲這種痞子的行為難免被人不恥。
“武夫就是武夫。”有人這樣說,言下之意為:好不容易的得著個機會能跟人公開要錢,連臉面都不要了,見錢眼開、唯錢是圖,也不管吃相多難看。
也有人嘆息,“何苦來哉。”公主加親王加鎮國將軍,已經是天下間頂頂頂尊貴的身份,何苦為了那些個錢財,恁的平白辱沒了身份。
亦有人驚羨:“養這麼個小娘子可真不吃虧。”秋家那位小姐出自北平府將軍府誰人不知?那大筆大筆的金銀財寶(賀儀)到了她手裡跟直接落入祈雲口袋有何區別?養這麼個小姐能花得了多少錢,不外一些脂粉首飾四季衣裳加月錢賞錢,這一遭就回本還大賺了,這生意划算啊。
眾說紛壇,莫衷一是。原本就出名的兩位就更出名了,隨便往街頭巷尾哪間茶樓酒肆一座,兩耳聞的無不是兩位的“英雌事蹟”,高門貴族礙於祈雲的威勢明面不敢說什麼,甚至少不得奉承幾句將軍真是重情義,將軍對秋娘子的愛護真是讓人羨慕欽佩云云,市井之徒卻沒那等顧忌,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怎的熱鬧、怎的聳人聽聞怎的來,整一出是一出,因芸娘早先出自信國公府(勇毅侯內),信國公又風流成性,有那好事之徒胡思亂想,愣是整合出了一出“芸娘信國公府內紅袖添香,府內妾侍妒悍陷害,芸娘含淚走他鄉”的戲碼,更有那添油加醋的指出餘府就是因為這芸娘不守婦節才被餘府退婚,現在得勢了反來欺辱於人,凡此種種,多不勝數,難以言表。兩人的名聲,尤其芸孃的,可真不好聽。
太子聽聞,勃然大怒之餘亦頗為焦慮。一樁小事原本不至於鬧成這樣,可見背後是有心人推波助瀾,祈雲兵權已解,又是皇帝自己親自掌控,別人沒得覬覦,那便是落井下石或是針對自己了。他有心做點什麼,又覺得眾口悠悠、堵之不絕,反而顯得心虛,又奇怪祈雲毫無所為,只彷彿萬事不上心般整天跟芸娘子遊山玩水吃喝嬉樂,連內宮也不大進,只偶然去給皇后問安。
太子對他的胞姐有一種奇異的篤定和信心,覺得她按兵不動肯定別有計策,自己別是做了什麼壞了她好事才好。可急於想求個安心的緣由,他還是親自去上門就此事問了祈雲,結果她胞姐手一攤,唉聲嘆氣:我有什麼辦法?
太子:。。。。。。
太子不確定地追問:“芸姐你跟我開玩笑?!”不帶這樣玩的。
祈雲一臉沒所謂:“反正我又不要嫁人,要那麼好的名聲幹嘛?”
太子:“。。。。。。”
太子略心酸的一咬牙:“雲姐,你。。。。。。”他本來想說你沒必要為張家那小子發那樣的誓,可是不發都發了,他又知道祈雲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感覺多說無益,於是改口:“你。。。。。。你喜歡哪個,孤。。。。。。我。。。。。。多少都給你找來。”太子臉皮還有點薄,到底沒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