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當然也知道那種煙花地很可能會遇到危險,只是這不是目前為止唯一的辦法嗎?在北昌國一呆就是近半年,身上帶的銀子都花光了,卻愣是沒找到門路進宮去,在這麼下去兩個姑娘家就要流落到與乞丐為伍了。
“不如……”窯之突然抬眸:“不如我們回去吧。回南寧去。”
“什麼?回去?那小姐怎麼辦?”念兒焦急道。
窯之有些失望的垂下頭,惆悵的說:“小姐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沒有我們,她在北昌國的皇宮不是依然風生水起嗎?或者,她早就忘了我們倆個丫頭了吧。”
念兒一驚:“不可能,小姐不會忘了我們的。一定不會。”像是故意證明什麼似的,念兒故意說得很大聲,但說完後卻突然噤了聲,似乎也的這話太沒說服力了。
窯之倏地拉起念兒的手:“念兒,我們還是回去吧。宮裡不是傳出訊息,小姐治好了貴妃娘娘,是皇上的大恩人嗎?擁有這麼好的頭銜,她一定會過得很好。”
念兒抿著唇,低著頭沒說話。心中卻不由得想道:小姐,真的不在乎她們了嗎?
花非花:四人進宮
寬闊的街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頭沒人將注意力停留在那兩個普通的女孩子身上太久。唯獨剛進城門,正準備直奔皇宮的兩個人,停下了腳步,詫異的看著這兩個女子。
“啊,那不是窯之姑娘嗎?”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窯之驚訝的抬頭,視線對上兩張熟悉的臉龐。
“小王爺?張侍衛?!”瞪圓了眼睛,呆呆的望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熟人,眨巴眨巴眼睛,掐掐自己的胳膊。好痛,不是做夢,是真的。
“窯之姐?他們是?”念兒小心翼翼的盯著突然鑽出來的兩個人,眼帶警惕。
張侍衛在看到念兒的那一瞬間,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突然灼熱起來,一時間身後的場景變換,成群結隊的蝴蝶徘徊在他身邊,圍著他的腦袋旋轉,心中三個字倏的盤旋——喔,美人。
窯之僵硬的走上前兩步,眼中依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嗚嗚嗚,半年了,居然遇到熟人了。好……好……好親切。嗚嗚嗚,真的好親切的感覺。
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窯之現在只想抱著龍大將軍大哭一場。這就是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啊,好感動,好激勵。
念兒悄悄的拉住窯之的衣襬,臉色極其不好的睨著那個一直緊盯著自己的不放的男人。從那男人燦爛的目光中,她隱約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窯之,你怎麼在北昌國?”龍大將軍狐疑的問。
窯之連忙啜著淚“咚”的一下跪倒在龍大將軍腳邊,龍大將軍嚇了一跳,蹌踉兩步,只聽窯之悔不當初的說:“小王爺,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們已經在北昌國呆了半年了。嗚嗚嗚,小姐……小姐……”說著說著哭起來。
龍大將軍聽懂了點什麼,試探性的問:“你是來找你家小姐的?”
咬著手絹啜泣中的窯之猛點頭。
和化花花面花荷。龍大將軍點點頭:“你怎麼知道她在北昌國?”
窯之滿臉苦澀,哽咽得有點說不出話來。念兒便乖巧的接話道:“一到北昌國,全國百姓都在議論那個傳說中的花神醫,我們……想不知道都難。”說完又不覺艱澀一笑:“不過我們已經打算回去了,身上的銀子……”
“笨蛋——咚——”
一聲犀利的“笨蛋”,加上清脆的撞擊聲(窯之一拳頭砸在唸兒頭頂)阻止了念兒接下來準備說下去的話。
窯之雙眼放光的狠瞪著念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銀子什麼的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們找到小王爺了。”說完又轉頭充滿期望的仰望著龍大將軍:“小王爺,你會幫我們找小姐的吧。”
被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