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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錦不想讓葉溟軒發覺她欲落淚,在葉溟軒察覺之前一下子將頭埋在錦褥中,故作輕鬆地說道:“看我做什麼,沒看見過嗎?”說話空隙,梓錦的淚珠已經消失在錦褥間,只留下一點淚痕再上。
葉溟軒看著梓錦的動作面色一僵,想要用手去撫摸她的後背,卻終究沒能落下,在半空中手掌握成拳,悄悄的落在他的身側。濃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閃,掩去了苦澀,又恢復瞭如常的笑靨,“便是日日看也看不夠的。”
梓錦強忍著不落淚,心口酸脹的要命,嘴上卻笑,“那就日日相看,不許你厭煩。”
“不會的,永遠也不會的,怎麼會煩呢,一輩子也不會煩的。”葉溟軒輕聲呢喃,看著梓錦說道:“快起來,咱們去跟母親請安去,有些事情還要母親出面的。”
談起了正事,梓錦忙收斂心神,伸手拿過葉溟軒遞給她的中衣披在身上,掀起了輕紗羅帳,汲上鞋,道:“我先去淨房。”
葉溟軒點點頭,梓錦喚了丫頭進來服侍,一時間屋子裡腳步聲雜亂又有序的響了起來。
葉溟軒收回看著梓錦的目光,轉頭眼神落在了梓錦方才埋頭的地方,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淚痕染溼的枕頭,淚痕猶在,指尖覆其上如同炭燒火燎一般,烤的心都痛了。
他們都知道的,都明白的,卻誰也不肯先說出口,相守一日便快樂一日……
風吹煙霧散去,獨留傷心在懷。
不是不害怕,只是都在強撐著給對方力量,誰也不允許自己比對方先倒下。深愛如斯,大抵如此,連傷心都是奢侈的。
長公主的身體好了許多,見到葉溟軒跟梓錦雙雙前來請安,就展顏一笑,看著葉溟軒問道:“今兒個不去衙門了?”
“告了假在家。”葉溟軒跟梓錦坐在長公主的身旁。
長公主點點頭,梓錦就關心的問道:“母親的身體今日覺得如何?可好多了?”
“老毛病了,吃了藥就好了,沒什麼大事。”長公主柔和一笑,看著梓錦最近越發瘦削的臉,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儘量的給這些孩子一個安心。
梓錦點點頭,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垂眸望著地面,所想交給葉溟軒好了。
葉溟軒給她夫妻同心,不用也知道梓錦想的什麼,看著長公主就把關於幾人查到的關於不孕的真相,關於靜謐師太跟杜曼秋的關係一一道來。長公主越聽神色越發的濃重,看著葉溟軒道:“所以你請了你姑母去找德妃?”
葉溟軒點點頭,長公主扶著額頭嘆息一聲,“你怎麼也不跟我提前商議一下,當年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可是畢竟我是知道一些的。這樣冒冒然然的請了德妃出面,如今倒真是把事情越鬧越大了。杜清怡對於皇上有多重要你們不會知道的,這次幸好進宮阻止皇上宣召梓錦進宮,雖然暫時把這件事情壓下了,可是以後誰又能肯定皇上真的放下了這個念頭不在宣召梓錦進宮?當年跟杜清怡面貌一樣的寧妃、阿若都已經身亡,如果這個世上還有另一個跟杜清怡神色相像的女子……誰知道會如何呢?”
看著兩人有些懵懂的神情,長公主更加的頭疼了,原本已經打算一輩子不觸及的秘密,這個時候也只好說了出來:“阿若是怎麼死的,寧妃又是怎麼死的,你們可知道?”
兩人木然地搖搖頭,自然不知道的。
長公主神情有些悲傷,苦笑一聲,眼睛似乎穿越了時空,凝聚在某一個地方,緩緩的說道:“當年皇兄還是皇子的時候曾經偷偷溜出東宮,去民間私訪。一個自小長在深宮的皇子,雖然貴為太子,可是還是免不了被江湖上下三濫的手段給算計了。一個滿身招搖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