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抖了一下,死命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們抓錯人了!我向來老老實實,從沒坑害過人那!我以前曾當過警察,還抓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人吶!”
“這麼說,您還是一位盡職盡責的人了?”
“是的!是的!”
“那你又是為什麼不當警察了呢?”伊林問,“難道不是因為翫忽職守?”
“我……只是犯了點小錯……誰能不犯錯呢……”
“可犯錯也要分是主觀還是無意,是傷害自己還是傷害別人呢。”伊林逼近他,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如果你能想起來,我們在哪裡見過,也許我會考慮放了你呢~”
64。巴黎新聞
西蒙想了一會兒,拼命地回憶何時見過眼前的女人,可終是沒想起來,於是戰戰兢兢地說,“我只是個小人物,怎麼能認識您呢……”
他的爛手發出難聞的氣味,伊林厭惡地後退一步,“你的手受傷了?這裡的條件看來不太好啊。”
“是啊……我已經傷成這樣了,夫人!求求你讓他們放我出去吧!”西蒙馬上祈求道,像是要博得憐憫般,語氣是無限的卑微。
“還是沒想起我嗎?看來你害過的人一定不少,不然怎麼會如此健忘?你可知道因為你,有多少無辜的人被關進陰暗潮溼的牢裡?相比之下,這裡算是天堂了吧?”
“我從沒害過人,我抓的都是罪犯呀,我向上帝發誓……求求您,您看我的手,再這樣下去不死也要沒半條命了,求你們放我出去吧 。”
“別提你的手了!”伊林怒斥道,她狠狠地盯著西蒙,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一個年輕的姑娘因為你而喪了命!而另一個人,因為你而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相比之下,一隻手又算得了什麼!”
西蒙震驚地瞪大眼睛,全身的血液都要縮回心臟,他知道自己結下了不少仇人,雖然不知道伊林指的是誰,但她的憤怒已經足夠使他驚恐萬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辯解也是徒勞的。
“你可記得一八二五年,馬賽的教堂裡,那個被你按在地上的姑娘?”
這下子西蒙的眼珠快要凸出來了,伊林的話讓他想起來了那早已忘記的一幕。他終於把面前的女人想了起來,他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抬了起來,“是你……”
伊林冷哼了一聲,用冷得足以使人血液凍結的聲音低聲在他的面前說:“是我,又不是我,那個差點被你侮辱的女孩已經死了,而我是來替她報仇的!”
“不……別殺我……”西蒙兩眼充血,臉上的肌肉抽搐,像是看到了死神降臨,“我那天鬼迷心竅……我看你慌慌張張的,我以為你就是犯人……”
“我說了,那不是我。”
“不是你……是她……她慌慌張張的,看到我就想跑,我暈了頭,我以為她是犯人的同夥……”西蒙語無倫次,“……是她自己撞了頭……可她沒死!我沒害死她啊……你這不是好端端的……”
“你只是‘以為’是嗎,哈。後來呢,後來你因為莫須有的‘以為’就把她押走了,讓她坐了牢,差點死在裡面!”
“不……她的刑不是我判的,是檢察官,是貝特朗判的!”西蒙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這些話留著和那位檢察官說去吧,你們可以在地獄裡敘舊了。”伊林回頭看向站在門口、一直一言不發的萬帕,“萬帕先生,我一直覺得對於那些犯下罪的人,該以牙還牙,比如他打別人一拳,就該被打回一拳,他殺了一個人,就該賠一條命。但是那種害死幾條命的人,讓他死一次明顯不公平,你可知道有什麼刑罰,能讓這種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我知道很多種方法可以做到,不過,夫人,我覺得不該把這麼殘忍的事情說給您聽。”萬帕答,“但是,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