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慢慢往前走了兩步,眯著眼睛笑mimi的看著苦河,慢騰騰的說道:
“大師倒是一往情深,看來就是死,也要護著那個女人了?”
苦河搖了搖頭,甩開眼睛上的血水,滿眼急切渴望的看著二皇子,嘶啞著聲音哀求道:
“二爺,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爺,求求您,求求您”
二皇子輕輕笑了起來,
“饒你?銀子哪裡去了?那個女人呢?別跟我說玉水縣,爺的人已經回來了,你是買了地、買了宅院、鋪子,可轉手就讓人賣了,大師果然是大師,這狡兔三窟玩的真是好”
二皇子抬起手,輕輕撫了撫掌,
“爺也佩服得很啊”
苦河眼睛慢慢睜大著看著二皇子,突然野獸般叫道:
“你騙我她不會騙我不會我的……孩子,我的兒子你放了我,我去找她,我去找她去找她……”
苦河雙眼圓瞪著,奮力掙扎著狂叫著,二皇子仔細看著他,慢慢皺起了眉頭,往後退了幾步,目光深沉起來,突然轉身出了地牢。
二皇子急步走在後花園裡,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盯著身邊的小廝低聲問道:
“那個果量,還沒找到?”
“回爺的話,還沒找到。”
二皇子嘴唇緊緊抿了起來,直直的站著出了神,過了一會兒,才恍過神來,眼神凝重的看著小廝吩咐道:
“吩咐下去,多放些人去找果量,一定要找到他還有,去威遠鏢行再仔細查查,看看有沒有那個女人的線索,讓人再去玉水縣,那些地,鋪子、宅院,誰買的、誰賣的,誰經的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小廝答應著就要退下,
“慢著”
二皇子猛然叫住了他,垂著眼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吩咐道:
“到沈府,請梁夫人過來照看著夫人,還有……算了,你先下去吧。”
小廝答應著,屏著氣,小心的退了下去。
四月的玉山下,已經是一片春意盎然,果量蹲在路邊的小溪旁邊,捧著清澈見底的溪水洗了洗臉,又捧著水喝了幾口,輕鬆而興奮的起身,理了理包袱,沿著曲折的臺階,和絡繹不絕的人群一起,緩步往山上走去。
果量慢慢走著,不時停步打量著四周,迎面而來的香客看到他,微笑著雙手合什,禮敬著讓著路,果量半垂著眼簾,微笑著雙手合什,直身還著禮,心情飛揚著歡愉著,這裡,才是他的寒谷寺,才是看著他長大的寒谷寺
北寺後院方丈室裡,果量和苦寂對面坐在老榆木榻上,苦寂微笑著打量著神采飛揚的果量,起身站在榻前,看著莫名其妙的果量,恭恭敬敬的雙手合什,躬下身子深施了一禮,笑著說道:
“護法吩咐我,讓我代她跟你施一禮,護法說‘果量辛苦了’”
果量急忙跳下榻,腰幾乎彎了個對摺的還著禮,苦寂扶起他,笑著說道:
“這是依著護法的吩咐,替她施的禮,你也受得。”
果量臉上紅漲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苦寂笑著示意著果量,兩人對面坐下,苦寂倒了茶,慢慢喝了兩口,看著果量,笑著說道:
“你還俗吧。”
果量愕然怔住,呆呆的看著苦寂,一時傻在了那裡,苦寂看著他,眼睛閃過絲溫和,笑著解釋道:
“這些事,都是護法親自安排的,你的去向,這寺裡,只有護法、你和我三人知道,護法安排你到臺方城去,那裡是韓地旺族趙家的祖籍,如今祖墳、家廟也還都在那裡,趙家現如今一共分了五支,兩支在平陽府,兩支留在臺方城,還有一支,就是第七房,留落到金川府,如今你是這第七房唯一的承嗣,我記得聽老方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