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目眩神迷。
容華絕代,風姿獨秀,可謂是傾國傾城。
然就算他長成這個樣子,任何人一眼過去,也絕不會看錯他的別,不會將他當成是一個絕代佳人來看待。
因為他的眼神,那狹長而上揚的鳳眸,流露出來的暗沉浮光,那麼熟悉,就像曾經的她一樣,走在地獄的深處,無止無境。
此刻他的目光就牢牢地鎖定在她的位置上,安寧從他那薄唇輕輕揚起的邪魅笑容中就能感應到這個人從心底深處透出來的嗜血因子,這樣的一個人,一旦盯上某個人,勢必會不死不休。
安寧知道他已經發現她的蹤跡了,這個時候的她,沒有十成的勝算能夠贏了眼前這個男人,所以她飛一起,快速地開始撤離。
然而那個男人的速度也極快,隨著一聲響亮夜空的哨聲劃破天際而出,薛府的侍衛被驚動了。
“抓刺客!”
在那一刻,安寧從後不遠處聽到了那個男人緊追不捨的腳步聲。
果然如踏雪所說的,是個難纏的角色,要擺脫他,還真不太容易啊,安寧施展輕功在夜間飛速地騰躍,回落起跳著。
她暗想,若是隻是那個男人跟上來的話,她還能放手一搏,勝算還有五五成,可現在的況是,那個男人帶著一大群的薛府侍衛一同在追趕著她,如此,她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的話,就算加上她的毒術,也未必能夠全而退,畢竟,那個男人的醫術毒術水準極高,幾乎不在她之下。
因而安寧不能冒著這個風險,想著如此,她的視線在街道長四處搜尋著,很快,她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正朝著她的方向徐徐而來。
顧不得那麼多了,安寧飛一落,朝著目標方位隨手扔了一塊令牌,隨後幾個翻躍便靈巧地鑽進了馬車內。
馬車內的玉容歌因為今晚沒能見到安寧,正心不太好呢,這會兒忽然看到馬車內鑽進一個穿夜行衣的女子,當下好看的雙眉便微微挑起。
此時,流水的月華傾瀉,從簾子外透了進來,映照著他那張雅緻獨絕的清晰面孔,澄澈深邃的桃花眼眸裡看似平和溫文,流光寧靜,其中卻透出一種高貴、睿智,彷彿能看透人的心似的,令人心神滌,悠悠而轉。
近了,凝脂般的雪膚面容透出一層淡淡的緋紅之色,籠上清月之光後變得如夢如幻,在片刻之間,他整張柔和清雅的面容開始變得朦朧起來,隱隱還透出三分邪氣來。
這樣的玉容歌,安寧倒是好久沒看到過了,就如在空山寺初次遇見的那般,他再次露出了這樣的神,這樣的儀態來。
像是知道他有意圖將她扔下馬車一般,安寧在他皺眉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口喚了他一聲。“玉容歌。”
這一聲喚聲,令玉容歌伸手想要推出去的那一刻徒然變成了摟過來。
“寧兒,怎麼會是你?你這次從哪兒回來啊,怎麼會是這副打扮的?”在瞬間,玉容歌上所有的防備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又是那個全上下溫柔得看不到半點稜角的玉容歌了。
安寧呢,拉下面上的蒙面黑巾,沒時間跟玉容歌解釋那麼多了,只問他。“你這裡有什麼可以更換的衣衫嗎?我這裝扮等會被薛府跟來的人發現了,肯定得被當成刺客給抓去了。”
“你是去夜探薛府了?寧兒,你的膽子未免也太了些,那薛府素來守衛森嚴,跟銅牆鐵壁似的,稍有疏忽,你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那裡了。”玉容歌不由地碎碎唸叨著,念著的時候,他沒忘記安寧的問題,從他邊的一個紫檀木箱中取出了一衣衫給安寧。
安寧呢,見到那衣衫是女子所穿的,倒是有些訝然。
“沒想到你還時刻準備著女子衣衫啊,想必,你這裡,女人都很吃你這一吧。”安寧都沒意識到,她此時的口氣有些酸酸的。